也未及深思不但发放了工程许可,更甚者还将此道路的修葺、修缮为代价,将这条道路的经营权利全部交给了他。谁能想到竟然仅仅数月一条平整方便的道路便从淮县直通到了鳌岛邑。至于那想出这条计策的那个家伙不但通过这条道路经营收获了大量的通行赋税,更是让淮县一口气成为了如此富庶的地方。”
“淮县本是天下首富之区,若不是如此,谁又会有万金修葺如此工程?在老臣看来,这是有钱人异想天开的计谋,只不过误打误撞引起了预想之外的好处而已。”
天子看着刘寿,苦笑着说。
“长永公,你是真这么想的还是在开解寡人?或许的确因为巨大耗资的关系没有其他人会去尝试这样的事情。可那个人可是在向我提出许可申请的时候便同时以今后修缮为名向我索要了道路的经营权。你说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后这条道路所产出的利益,你是在欺寡人愚笨么?”
刘寿连忙下马向天子请罪道:“陛下,老臣身为太尉,首先想的是治军之事。治国之类实不是老臣所长。老臣所想就是由此道路的存在,若西南有事,陛下的精兵可以令人瞠目结舌之势,快速进入西南,平定事端。而至于淮县,淮安侯所持不过一师之兵,实难给中央形成威胁。”
“寡人恕你无罪。长永公所言不虚,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治国之繁、之难,就在于不可能通过简简单单的出兵便可平息,天下太平。更何况如今态势……呵呵……”
说到最后天子无奈地笑着摇头。
刘寿身为天子近臣,深知天子如今的处境和难处,至此也不由得一同叹气。
“寡人年少登基。治军有长永公相助,治官有现在留守鳌岛的自行公相辅。得你们二位寡人不可谓福薄。怎奈偏偏就在这治国之上……”
天子的话语之下须发已经泛灰的刘寿惭愧地俯首说:“老臣实在是一介武夫,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实在是无地自容。”
“这不是两位的错。公等皆为贤才,若有心治国之事绝非难事。只不过两位皆有重任在身,仅仅是当下所任便已经劳重繁苦,寡人怎么忍心要让两位再加操劳?怨只怨寡人福德不足,百尺竿头难进一步。没有拥有丞相之福而已。”
天子这话并不是实话。这连不善深思的刘寿都听得出来。
刘寿身居太尉多年,与现在留守鳌岛的御史大夫梁浩自天子登基伊始便辅佐着他。若要是天子真觉得两人能够有那本事,自然不会一直就这么放置着。
天子的这话亦可以说是宽慰谢罪的刘寿,也可以说是挑明了不会将治国之事交于两人的表态。
刘寿对此并不介怀。刘寿现在能够掌管着天下兵权已经足够。了解自身能力的刘寿不能,也不想去插手自己根本不擅长的领域。
但另一方面,刘寿却又在担忧。
虽然不能肯定,但被天子倚重的另一位重臣梁浩,在刘寿看来是有着治国欲望的。
当下梁浩依旧表示得十分恭顺,但暗地之中勾结大臣的事情早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态了。刘寿实在不清楚精明的天子为什么会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陛下,可……御史大夫已经有了结党营……”
“哈哈哈。”天子大笑说,“你还在说这件事么,寡人不是说过此后勿要再提了么?”
刘寿带着决绝的表情仰视着马背上的天子,进言道:“陛下早有旨意。可在老臣看来此事绝对不是可以忽略的事情。所以就是冒死,老臣也要再次提醒陛下。”
“……”
天子看着眼前的忠臣淡淡地笑着。
虽然心中为了他的不开窍而叹息了一下,但更多还是为了自己能拥有如此的臣子而感到的喜悦。
或许是因为许久的外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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