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大姑娘还没来呢。”这儿说的大姑娘是宁珂萱的亲姑姑,及笄一年还待字闺阁的老姑娘……
宁珂萱洗漱速度极快,难得她今日没赖床,她捧着银制品碗喝着清粥。今天一套素绿海棠暗纹琵琶袖配颜色较深的沉绿暗纹马面裙,锦倩手巧给她挽了一对双垂髻,簪上一对同色珠花着装也算得体。
等宁珂萱用膳完毕后,宁文英踩着急匆匆的步伐从正厅方向走了过来。明明是寒气逼人的冬天,宁文英一路疾走到宁佑阁时,身上难得出了一身薄汗,她进屋子后就拿着帕子擦了擦鬓边。
当她看着侄女儿正冷静地坐在罗汉床上,明显是刚放下银碗的样子,她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顺势坐下来,说道:“吓死我了,险些起迟了。”
“无碍,姑姑这段时间学习管家之事委实有些忙起晚也是理所当然的。”宁珂萱很是体贴的替亲姑姑找了个台阶顺了下来。
宁文英也乐哉顺着宁珂萱的阶梯爬了下来,呷了一口茶水,“我纠结了好些时日,去李府要带点什么礼。”这里宁文英说的母亲正是荣昌伯伯夫人,刘氏。
宁珂萱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宁文英那深沉纠结的模样。想了想这段时间宁文英被刘氏抓着学管家之道,哪有功夫去打听李太夫人喜好,能不早起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我外祖母极爱收纯酿的香酒。”宁珂萱接过锦倩递来的茶盏口含了一口,拿起帕子掩住嘴又将茶水吐到痰盂里,配上擦拭嘴角水渍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来。宁文英足足呆滞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侄女儿的暗示。
直到亲侄女儿瞥了她一眼才回魂,仿佛看出希望之光,看着侄女儿犹如找到了救命稻草,赶忙问道:“什么酒都喜欢?”
“也不是,”宁珂萱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委婉暗示,“要那种你抿一口就可以昏睡过去的酒。”
宁文英:“……”
在屋里磨蹭了半晌以后,宁文英这才领着侄女儿从府邸偏门坐上马车。马车内布置的十分稳妥,车墙上钉有厚毯为了遮风,马车中央还有置了一个装有热炭的暖炉,贴心设计甚至还有镂空盖子。
李府在东昌门,离荣昌伯所在的长安街委实有些距离。等到宁家马车到达李府门口时,门外场面颇大,足足有两排丫鬟站在原地迎接着她们。
锦倩与锦丽利索地扶着宁珂萱下了马车,站稳之后宁珂萱这才抬眸看向李府大门是谁在等她们。
大门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妇女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原地,目光迎着宁珂萱见着她下了马车后,这才提着裙袂下了台阶走到宁珂萱面前。
宁珂萱立即松开锦倩的手腕,朝李马氏行礼。裙摆叠在地面上,压裙袂的乳白玉软璎珞禁步也轻有垂落的声音,“请舅母安。”
李马氏,宁珂萱母亲的亲长兄之嫡妻。马氏笑眯眯的受了宁珂萱的礼,看着她站起来以后才笑着说道:“可算来了,自从母亲知晓你要来,招呼人忙前忙后的,众伙可算把你盼来了。”
宁文英这头才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相比在荣昌伯府里与宁珂萱亲和的微笑。她的亲姑姑对外似乎始终保持着侯门千金该有的标准礼仪气质,不卑不亢却也出落大气。
她目视前方,步履稳定。直到她走到马氏面前时,朝马氏微微颔首,双方都微微屈膝以做问安。
“宁家大姑娘出落大方,上次见你时还是孩童呢,这一眨眼竟也成了个标致姑娘。”马氏对宁文英态度还算和蔼,她朝宁文英微微一笑,后者带有假笑模样奉陪着马氏聊了几句。马氏随后微微侧过身子,带出当家做主的气质来,领着宁家两个姑娘踏入府邸。
李府当家做主的人是宁珂萱的外祖父,也是现任内阁文华殿大学士,世代为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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