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在中树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人敌视我,你却不让我知道,万一她背地里做什么动作,我岂不是要吃亏?景福,你是宫里的老人了,现在又是我毓庆宫的总管,你还想安稳的藏身幕后,可能吗?像你这等不能给主子分忧的奴才,我还敢要么?”
景福冷汗淋漓,又一个头磕下去:“奴才知错,以后必不会再犯,也不会让人到奴才头上,失了咱们毓庆宫的体面,求主子给奴才个机会,主子打也好,罚也好,千万别赶奴才走……”
“罢了,我也不是要怪你,她是主子你是奴才,她要罚你你也只能受着,我气得是你有事却不跟我讲,让我做那瞎子聋子。”展颜挥手让碧螺把景福扶起来,“今天既然说了,我少不得要多说几句,你们这些人跟着我,不说给你们荣华富贵,最起码要护你们周全,像昨天之事,若不是皇上恰巧路过,你当真要跪上两个时辰不成?尤其是你跪的地方还是人来人往的,是要让大家都看看我毓庆宫的太监总管被罚跪么?她是主子,你不能反抗,但你还不能求救么?只要让我知道,自然会去给你撑腰做主,谁让你忍气吞声的?”
这话就不单是说给景福听的了,景福刚被搀起身,忙又跪下听训,碧螺也跟着跪地,看他们这个样,展颜也有些头疼,只得让他们退下自己想去,别在她面前碍眼。
展颜此人心眼不大,而且极端护短,有人得罪她或是她护着的人,想尽办法也会反击回去,可惜毓庆宫里的奴才都是些省事的,偶尔受了委屈也不说,生怕给她添麻烦,却不知麻烦这东西,从来是躲不过的,尤其是那些找麻烦的人,只有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才能让其他有心思人的胆怯,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展颜一边沉思,一边往书房走,早有安子和邓金忠前面带路,先一步把书房窗子打开换气,给展颜备好笔墨纸砚,展颜慢悠悠的晃过去,刚写了没几个字,景福就在外面求见。
“进来吧。”展颜淡淡的说。
景福进门就长跪不起,涕泪俱下的冲展颜说:“主子对奴才们的心,奴才没有体会,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以后定当谨遵主子之命,捍卫咱们毓庆宫的尊严,再不做让主子失望的事,奴才自九岁进宫,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罚,主子换了好几个,再没人为奴才打抱不平的,反倒怨奴才做事不仔细给主子招祸,从没人像主子这样,肯为奴才撑腰的,奴才、奴才……”
说到最后简直是泣不成声,展颜心中叹气,三十多岁的人哭成这样,还真是难看啊。
“你既然明白了,就多跟别人讲讲,免得他们和你犯一样的错。回头自己把消淤膏找来涂上,还有,别动不动就下跪,把你的腿跪瘸了,谁替我办事?”
“奴才遵命!”景福稳定一下情绪,赧然的抹把脸,才从地上爬起来。
“新进来这一批人里面有没有特别出色的?”展颜淡淡的问。自从第一批四十个间谍考试合格派出去后,展颜又让梁九功弄来二十个,全部交给景福和清婉清芬三人培训,也不管他们每天教些什么,只是隔天问一下大致情况。
第一批人只经过不到两个月培训,虽然大致情况能了解,但一些机密事却探听不到,比如,皇后昨天的密谈内容,兆佳氏为何要处罚心腹宫女,他们只能把面上发生的事报回来,却探听不到内幕展颜对此有些不满,所以想要挑选一些特别出色的人才,专门负责探听这些机密要事。
“回主子,奴才现在正在给他们讲如何窃听,别的也都罢了,只有一个太监最机灵,学的也最快,奴才看他倒是个好的。”景福说,“这次梁总管送人来的时候说,下个月就是选,会有一批新人进宫,等人进来之后,他再给主子送四十个人过来。”
“嗯……”展颜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你重点关照一下那个太监,等进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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