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明白她的用意,问道:“你没空看吗?没关系的,我不着急,有时间再回信就行。”
秦娈微笑一下,道:“你先看信吧,听话。”抬起手腕,作势看看时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转身回入教室。
程致远呆立良久,不见秦娈再出来,心头一片茫然:“她说有事,怎么又不出来?她信上写的什么,为什么这样神秘?”又等了一会,默默下楼去了。
回到教室,程致远坐下后立刻启信。信纸共分三页,每页注明序号,当下从第一页读起。
信上写道:“
春花,夏蝉,秋枫,冬雪,四季更迭,往复不休。
我曾一度认为人心恰如四季,无论春光融融,还是白雪皑皑,总在交替上演,没有永恒的喜乐,也没有永恒的苦难。
或许正是因为你的出现吧,改变了我对命运的看法,让我不再那么感伤身世不幸,学校也从此布满幸福的曙光。
你离开的那五年时间,我怀着人心不变的憧憬,常伴与你重会的念头,甘之如饴面对相思的苦。
致远,我喜欢你,不是出于感激,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全都与喜欢无关。
直到此刻,我仍相信与你相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唯一遗憾的是,这份眷顾迟几年到来就更好了。”
第一页信上,秦娈一改往日紧凑的布局,字与字之间保持了足够大的距离,段落分隔也甚明确。程致远读得顺畅,同时也感觉秦娈真的不像过去那么拮据了。
看完第一页信,他将信纸搁在一旁,继续读第二页:“
致远,或许你不知道,当年我想过自杀的。
那天我偷走了舅舅的剃须刀,当我卸下刀片的时候,忽然心里很害怕,开始全身发冷。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当时想到了你。我想象第二天你得知我的死讯,会是怎样的心情,不敢想象。你会陪我一起死吗?我真不希望是那样的结果。于是我咬牙坚持了下来,而你恰在这个时候,给予了我最需要的鼓励和帮助。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傻,活着多好啊,我再也不会轻生了。
刚才我上楼时遇见姝儿,她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情况。后来回到班级,我们传了三张纸条,其中一张她问我,初中时期我为什么经常去鱼头的学校找他。致远,我相信你也很好奇这件事吧,现在我告诉你原因。”
程致远立刻抽出第三页:“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
我频繁去找鱼头,因为我想确认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不想错过他。我可以等,但是不能无休止的等,你知道我天生缺乏安全感,我不想再次错过了。
我没有告诉他关于你的任何事,只是问他愿不愿意等我三年。三年后,如果你还没回来,我决定做他女朋友,这件事我没有提前告诉他。中考之前,我有资格走艺术特长招生,就像姝儿那样,但我主动放弃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居然凭分数考上了,我和他就此成了校友。我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好意,何况我本来对他也很有好感。
所以当姝儿说你要向我道歉时,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你只是认错了人,算不得过失。我的确心有所属了,非故人而已。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所以就写到这里吧。
望君安好,切莫留恋,冰心永存,此情可追。”
君主时代,君侧佞臣若要铲除异己,常会选在适当时机,采用先褒后贬的觐言手段,先将对手高高捧起,再好似无心一般,重重将其摔到地上。这种“捧杀”的方式比“棒杀”看上去文明很多,实则更加凶险,令人猝不及防。
同样的一段话,重新排列组合之后,效果全然不同。秦娈开篇先表达对程致远的喜欢,末尾又说爱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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