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过之后,不约而同继续散步。
程致远走着走着,想起曾为阑谱的曲子填词,道:“歌儿暂且不唱了,歌词倒是可以分享一下。”
温姝喜道:“有好的词么,那也非常不错啊。”
程致远道:“好也说不上,s,马马虎虎喽。”
温姝问道:“这是德语吗?”
程致远笑道:“是啊,不心说出来了。姝儿,你想看我写的歌词吗?”
温姝道:“想。我还想向你学德语。”
程致远道:“德语晚点再学,我先把歌词写给你看。”
二人离开体育场,走去旁边板油路,程致远在树下找了一块青色石子,笑道:“姝儿,我们时候管这种石头叫——玉石,能写字的。”一面说着,一面在地上写下:“
将这植桠赠与你,
附送她半生绚丽,
仍嗅得香气满鼻,
仍忆起娇艳欲滴。
阳光与树影相依,
触不及彼此爱意,
情暖时芳草萋萋,
冷风后各自追忆。
这年春风正得意,
谁又在山巅伫立,
漂泊于万家灯火,
散落在苍茫大地。
又年春雨淅淅沥沥,
依稀晚来夏花,
灼灼其华,
永不结果的玫瑰花,
刺痛世情浮夸、虚妄与繁华,
享片刻最艳色婚纱。
当年那一株枯草,
已生生世世挨过,
烧不完的牵挂。
便托清风捎去话,
不想它沙沙呜哑,
缠绵与纠葛掺杂,
转述成糊涂一塌。
多羡慕流水潇洒,
竟不受落花牵绊,
身在何处何处家,
不似我永世驻扎。”
程致远写字时前腿站定,后腿高悬,侧过身子,俯下腰身。这样全凭腰力支撑上身的写法,常人只需落下几笔,便要倚在旁边树下喘息半天,要么便是写完一字,挪步时失去重心,一头栽倒。而他下盘始终稳如泰山、近乎一气呵成写就全篇。
他在德國五年,日常闲暇甚多,但凡有空,便会习练杨万仪传授的内功。日积月累之下,体魄之强健,早已远非常人可比。他自己并不觉得如何了得,温姝舞蹈功底颇深,在旁瞧见,想到路面不甚平整,程致远下笔却十分遒劲,一撇一捺皆畅达健秀,便与写在纸上无异,不由得感叹佩服,一时间竟忘了看词。
程致远写完,后腿向后一蹬,顺势直起身子,问道:“怎么样?”
温姝这才想到应该关注歌词,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两遍,道:“读的时候很有视觉感,通过天气和景物描写反映心事。字写得也很不错,笔法可谓一字见心。嗯……写字的方式也很独特,相信史上绝无仅有。厉害!佩服!”
程致远被夸得不好意思,呵呵连笑数声,道:“谬赞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温姝走过去,捡起程致远丢在地上的“玉石”,问道:“这个可以送给我吗?”说话之际,发现石子竟是温的,心想:“果然我想得没错,他不是一般的男孩子。”
程致远故作大度,道:“拿去,拿去。”
温姝将“玉石”放进口袋,道:“多谢啦。”说完,见程致远点了下头,似要返回体育场。忙问:“就这么走啦?”
程致远回身问道:“不然呢?”
温姝道:“你费了好大力气写完的词,怎么不要了么?”
程致远笑道:“在我脑子里啊,这才是永久的。”
温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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