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算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以后都在上海,能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这句话是殷文广昨天死之前说过的,现在再说一遍感觉十分不自在。
张娉婷想了想觉得也是,能让老师困得坐着都能睡着,还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便没有再留。
陆还苏和往常一样坐着汽车离开了张家。
当他们到达仁爱医院门口的时候,几个站在医院大门外的警察引起了他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
是来看病还是来查案?
会和自己有关吗?
殷文广的事暴露了?
几个念头闪过,陆还苏决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了一眼那些警察就径直踏进了大门。
“陆医生回来了!”
刚一进门,他就听到了白护士的声音。
而站在白护士对面的,是一名看上去身居要职的警察,见他进来,一双眼睛审视的将他扫了个遍。
“这位就是陆医生?”
陆还苏维持着脸上的无辜与茫然,回答道:“是的,我是姓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关机要,请移步说话。”
“跟我到药房去吧,那里比较安静。”
两人单独走进了药房,白护士和其他警察则被关在了门外。
“我姓郑,是上海警察厅的科长,你可以叫我郑科长,今天过来找陆医生,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郑科长尽管问,如果我知道,一定解答。”
“不知道陆医生认不认识一个名叫殷文广的人?”
陆还苏眉头一皱,露出思索的神情:“我来中国时间不长,只见过一个姓殷的人,但他不叫殷文广,应该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吧?”
“你认识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卓学,殷卓学。”
郑科长眼睛一亮:“就是他!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是昨天傍晚左右,天还没有黑,我是从外面回到医院的路上碰见他的。”
“当时他身边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他一个人。”
“然后你们说了什么吗?”
“我昨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他说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大学同学,受人所托给我带一件东西,然后交给我就走了,没有说更多的内容。”
“你认识的人是……?”
“张重光,哦,可能大家比较习惯叫他张邵阳?”
“他是什么人?”
“在南京的军官,父亲是致和商会的会长。”
听到“致和商会”四个字,郑科长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些,表情也变得凝重不少:“致和商会?就是银河夜总会的那个致和商会?”
“嗯……”陆还苏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补充道,“我才从张家回来,听张家的人说殷卓学今晚会在张家吃晚饭,或许你们可以去那里找找看?”
“致和商会吗……”郑科长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等一会儿我就带队过去看看,感谢陆医生为我们提供的消息,之后可能还会有人过来询问,你照实回答就可以。”
“好的。”
自认为问到了有价值的信息,郑科长带着那一队警察离开了仁爱医院。
这时,陆还苏注意到一旁的白护士盯着那些警察的背影的眼神看上去不太友善,而刚才面对面的时候明明还很正常。
“你不喜欢那些警察?”他问。
白护士点了点头:“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哪里都看得见他们,如果那天在场的警察肯管管那些人,万医生也不会……”
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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