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墨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轩辕谨面前的时候,轩辕谨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果真,还是白无常的时候更让人待见一点。”轩辕谨抬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自己想要看见的,伸手想要抓住,却又好似很遥远,停在了办公之中。
“爷,属下失职,请爷降罪。”霜如跪地。
如果说之前面对轩辕谨的时候,那下跪是敷衍了事。
那么,这一次霜如是实实在在,真正诚服的下跪。
霜如虽然已经帮轩辕谨的伤口简单处理过了,但是,那个位置有些致命,霜如不敢保证,皇上能活下来。
“头脑还这般清晰,那就是没有大事。”云泽墨冰冷的神情一片淡漠,没有看霜如一眼,倒是将轩辕谨的那句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负手而立,褐眸凝望着床榻上的人,冷笑一声,“皇上可知道,本相不想他死的人,他连去见阎王的资格都没有,很不幸的告诉皇上,皇上就再此之列,本相会让你在该死的时候死。”
那种敢与天,与阎王争命的狂傲,轩辕谨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身上,隐约可见一股不同于他平日的死亡之气。
“云泽墨,如果我说,我早已是个死人呢?你左右不了我半分,我的命,我做主!”轩辕谨伤的很重,说话有些吃力,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汗,但是,她却依旧有着她的高傲。
不能输。
不能输给云泽墨。
其实,轩辕谨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死,她想着,她能重生到这里来,就是一次死里逃生,死而复生。
也算是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她可不会作践自己的命。
但是,她想赌一次。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豪赌过一次。
这一次,她赌了。
轩辕谨是这么想的,如果死了,能回去,也算是一场解脱了。
如果活着,她也借此告诉云泽墨,她绝对不是那种束缚于人的人。
“皇上的傲骨真是让人敬佩,本相真是欣慰,皇上有这样的成长,看来,本相的府邸,很是利于皇上学习,如此,皇上就留下好了,国寺,本相遂了皇上的愿,本相去。”
褐眸之中带着笑意,一种看穿一切,又掌握着全局的笑意。
一闪而过,让人看的而不是很真切。
一片红色的枫叶落在轩辕谨的枕头旁,犹如他龙袍上的鲜红的血渍,特别的刺眼眼睛。
“本相去一趟国寺,轩辕谨交给你们,去找南夜,如果南夜还救不活,那死了,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你们两个记住,你们是本相的人,她一个轩辕谨算什么!”云泽墨转身,那绣着水波暗纹的衣袍,随风摇曳。
苍宁和霜如皆为一震,目送着他们发誓追随一生的主子离开之后,转而,才响起床榻上还有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苍宁匆匆去找了云泽墨口中的那个人。
云泽墨刚踏出府邸,坐上刻着云相府独有标志的马车走了之后。
一道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云府的门口。
“王爷,云相府高手如云,这么直接闯,不合适吧?”擎风跟在闻人睿身侧,已经在云相府外观察了很久了。
擎风真的觉得,他们家王爷自从被北凉帝逼着来了南凌,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正巧,试试你我的伸手是否有进步,世人皆传,南凌云相府,坚固如铜墙铁壁,有去无回,今日,本王就要做那有去有回第一人。”闻人睿一笑,连风都变的异常的温和。
“王爷,属下不明白,为何夜间不来,白日来,那风险不是更大。”谁擅闯人家府邸闯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本王乐意!”
四个字,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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