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有些犹豫不决:“大嫂,您说这事我也是没有主意了。”
她是有顾忌的。
沈二老爷长年不在家中,她替他在家中照顾老母亲是应该的,往前他也提过这事,只是都没有这次坚决,竟是直接说中秋的时候就将她们母子一众接过去。
她怕沈老太太是以为先前因为崔姨娘的事,她心中有隔阂了,所以在沈二老爷面前吹了枕边风。
那样,婆媳关系就真的完了。
冯氏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轻叹一声:“若论了我说,你且去,不必再顾忌过多了。”
尤氏闻言一惊,只听她又慢慢道来:“说句你不中听的话,二叔是家中二子,后边还有叔。这个家,总是要分的。不说别的,就说三人往后仕途,谁能保证谁就一直在京中,或一直在永平。”
“所以,这个家不太可能还和以前一样,总是能聚在一起。而且,因为崔姨娘到庄子上的事,崔家人来找了。”
崔家人来找了?
尤氏听到这话心中更有不好预感。
冯氏朝她笑笑,“她们现在在造势呢,给我扣苛待妾室的帽子,这事我自然不会放任。但崔家人这样造势,应该是多少知道了什么,不若她们也不敢,崔姨娘可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所以搞不好,还得再牵累到你们二房。”
“既然二叔让您到京城去,你就趁机会去了吧。没有婆母压着的生活,你过几日,就不会想再回来了。”
自打经过崔姨娘算计二房的事,妯娌俩这才是真正交了心,冯氏这也才将心底真正的话给说了出来。
尤氏听着也是心动的。
现在事情就是这样,在沈家,他们是二房,即便是嫡支,以后还是会分家的。而且如今长房还有个不省心的姨娘,即便被收拾一顿,现在还要再挣扎跳起来,经过女儿落水的事,她是真怕了那对崔姨娘母女。
她想了想,去握了冯氏的道:“大嫂说的有理,容我再想几日。”
“嗯,你再考虑考虑。若是老太太那你有什么不好说的,须要我帮忙的,你也即管开口。”
妯娌俩便相视一笑。
中元当晚,永平府的百姓们还会到河边放河灯。
沈府的人亦早早用过饭,尤氏带着儿女与娘家的兄嫂出了去,琇莹还是和往年一样,由沈君笑带出门。至于沈琇怜,她被崔家人在用过晚饭就喊走了。
这事沈老太太是到了跟前才跟冯氏说了一声,冯氏不冷不淡地放人,叫沈老太太看着心中也有些忐忑。她最近也觉得崔家人上门太多,虽然是她娘家,但有崔姨娘前边的事,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她没有察觉到什么。
她琢磨着,这中间该不会又要出什么乱子吧?
经过上回寿礼的事,沈老太太已放弃再与这个大儿媳妇斗什么,想着安安静静过日子就是。
但这下子,她也不得不多想了,犹豫了会,就让齐妈妈也出府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各方暗动之时,琇莹在沐羲院等自家三叔换衣裳。她知道沈君笑应该还约了同窗,就乖乖的坐在书房等,坐着坐着,她突然想起了上回的信。
这些日子她都没空来,那封信写了什么内容,一直叫她抓心抓肺的。她往窗外看了眼,正房的门还紧紧关着,她便从椅子起来,匆匆往桌案去。
可前些日子她放桌案上的书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被收了起来。
她就搬了凳子到书架边,开始站上去一本一本的找,那日她记住了书名,被她丢到一本叫农工水治的书里头农工,农工放哪儿了?
她找着找着,身子就开始往一边歪去,去看在那边的书。在密集的书堆中,一本蓝皮的书显了出,她心中一喜,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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