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云轻狂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虽说秋诗绞杀的手段过于残忍了些,但好歹也是为了他们几人的安全着想,自己方才那番言辞确实有欠妥当。
想了想,云轻狂迟疑着打商量:“要不,你也来伞下躲躲?”
“不要!”
秋诗和花夙夜几乎是同时拒绝出声。
云轻狂无奈地耸了下肩,满脸同情地看向秋诗,促狭到,“秋大美人儿……”
甫一开口,云轻狂便感觉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了几分。
云轻狂连忙机灵地调转话头,啧啧说到,“秋诗姑娘,那只有多多委屈你了。”
“……”秋诗面部扭曲,指节捏得咔嚓作响。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没良心!嘴又欠!人又怂!的缺货的,啊?!
秋诗心念一动,狂风大作,满地的黑蛇顿时一阵乱飞。
风沙迷眼中,云轻狂耳边一阵雨打伞面的‘噼里啪啦’声。
不用想也知道,那所谓的“雨”是些什么恶心玩意儿。
看着不远处的秋诗被淋成了个血人儿,云轻狂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睛:美人儿呐美人儿,你何弃疗!
云轻狂正故作姿态地摇头叹气时,一条黑影迅疾如电地直朝她面门而来。
云轻狂反应快,有人却比她反应更快。
纤细苍白的手指凌空一弹,空气仿佛被撕裂般荡开一圈波纹,横扫而去,不过眨眼间,就将四周围攻而来的蛇群化于无形。
云轻狂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等手笔,好像在哪里见过?
“哥哥,可有受伤?”花夙夜垂目,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云轻狂。
眸色晦暗深沉,云轻狂根本无法从中窥出半点情绪。
“你到底是谁?”云轻狂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涩,“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花夙夜微微狭目,似笑非笑到,“哥哥这话,不觉得问晚了些么?”
“……”确实,这话她本该在夙九刚出现时就问的。可左右一打岔,她就给……忘了。
而且不知为何,对于这个人,云轻狂莫名地有种说不出来的信任。
“傻哥哥。”熟悉的嗔怪语调,拉回了云轻狂游离天外的神思。
“你只需记住,我永不会害你。”
花夙夜语气认真,望着云轻狂的眼神,沉重得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正眼神乱飘间,云轻狂突然发现,有条蛇悄悄地从伞面上倒挂而下,蛇身突扬,尖牙对准花夙夜的后颈,直直咬去——
电光火石间,云轻狂来不及多做思考,下意识地伸手去捉。
所谓打蛇打七寸,云轻狂快准狠地一把捏住了那蛇的七寸,却万万没想到,它尾巴突然反折,尾里的毒针“哧”一下扎进了云轻狂的肉里。
剧痛之后,云轻狂整条手臂都麻了,手背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很快就肿成了个大沙包。
“哥哥!”
花夙夜面色惊变,袖袍拂动间,云轻狂手中的蛇就化为了粉末,随风飘散。
“我……”云轻狂刚想张嘴说自己没事,目光触及花夙夜的面色,她当即傻住了。
素来笑意盈盈、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花夙夜,此刻的神情,真的不是用可怕能够形容的!
花夙夜动作迅速地撕下衣摆,在云轻狂的手腕处打了个死紧的结,锁住了毒血的倒涌。然后拿过‘不祥’弯刀,又轻又快地在云轻狂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就要俯下身来。
云轻狂下意识地想往后缩手,奈何手被花夙夜攥得紧,她硬是没能抽出半分。
然后,手背一凉,却是花夙夜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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