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有说不出来。

    “哬——”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四周的坏境幽暗，刚刚的草地c城堡c尸体，都不见了，我的身边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笑面人和站在那里一副饶有兴趣的莫雷奇。

    夜魇战衣也没有穿上，我还是穿着那一身西装，四周堆满了橡木酒桶，这是在酒窖里，大理石地板冰冷无比。

    我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反应了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被笑面人逼疯了吗，莫雷奇？”

    莫雷奇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刚才你和笑面人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用心灵宝石耍的花招罢了。这都是你们昏睡的时候两个人共同做的一个梦。”

    梦？现在我知道了刚刚那种熟悉的而诡异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梦醒之后发现一切皆虚的幻灭感！就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气泡被戳破了刚刚的一切明明都那么真实，那么真实的痛感我赶紧按了按自己的肋骨，果然，没有骨折，每一根肋骨都好好的呢。

    心灵之石在脑中创造出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些那些原石的威力，竟然强大至斯

    “你大获全胜，伯劳兹先生。”莫雷奇的手伸了过来。

    我抓住了他的手，他瘦弱的臂膀很是有力，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就这么赢了？”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哇哦，看来是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到酒会吧。”莫雷奇笑着说。

    酒会上依旧是觥筹交错，杰克甚至都没有留意我的离去。原来，莫雷奇也给所有人施加了幻像，在他们的记忆里，我始终都在杰克的身旁，从来没有离开过。

    两天后，我又站到了佐恩最高法院的被告席上，被指控的罪名依旧是“谋杀国家重要领导人和恐怖袭击”，但是由于惠普曼家族突然宣布撤销指控和达利亚斯警局对进化之塔爆炸案的调查又有了新的进展，法庭当庭宣布我无罪释放。

    回到比弗利山后，鲁道夫很是高兴，他为此开了一瓶我从我祖父开始就珍藏起来的一批香槟酒，“嘭”地一声，酒液混合着泡沫飞溅了出来。

    “恭喜。”莫雷奇第一个举起为了酒杯。

    三只酒杯碰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多谢了。”我对莫雷奇说。

    莫雷奇喝了点酒，抿了抿嘴：“我知道你对我的恶作剧有点不满意，我也知道我和肖凌以及米勒·格兰特的行为，引起了你极度的戒备。所以，我就当你这谢谢是客套话吧。”

    “不，我是真心实意的，谢谢你帮我抓住了笑面人——虽然让我赢得有点作弊的嫌疑。”我开玩笑说。

    莫雷奇笑笑，没有说话。

    我的心思，莫雷奇就算不用宝石，也猜的很准了。确实，像肖凌c米勒c迈克尔和莫雷奇这样的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能力来打破这个世界的秩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战略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他们已经通神，根本不算是个正常人了。而且，这些人的情绪，米勒和迈克是可控的，肖凌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我得提前准备好针对所有人的配套反制措施。

    “我能看得出，”莫雷奇看着我说，“你口口声声说要把世界变得更好，但是你自己却失去了一些人性，也不相信人性了。”

    我刚想开口，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失望了？”沉默了十几秒，鲁道夫这个老实人实在是做不了什么，于是我打破了冷场。

    莫雷奇也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晃着酒杯，盯着酒杯里的酒。

    “我们还是保持一个合作关系吧，你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莫雷奇脸上还是优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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