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达的脑袋垫底,总算没有滚落下来。原来那是房子的主人,它听到响声就如同饿得半死的狗儿闻到肉骨头的香味般冲了出来,将脸亲热地贴着窗玻璃上又啃又舔,恨不得立时啃碎了玻璃朝我们飞奔过来。
林子木却并不急着动手,他又拍了几下立柱,等了片刻,那阳台上还是只有房主一人在窗前起劲地唱独角戏。
"动手!"马自达一跃跳上了树枝,竟从怀里掏出一块板砖(我晕,你们是开了外挂吗什么时候搞来的板砖!)。他稳住身形,在我惊讶的注视下把那砖块抛了出去,哐,随着一声玻璃碎裂的噪音,玻璃窗上碎出一个不太规则的破洞。那丧尸顿时激动万分地拼命想从那洞里爬出来,它钻进那洞里东滚西滚,像台全自动碎玻机,把那洞口越撑越大,自己身上倒是插满了玻璃碴,黑血横流,光是看就觉得好痛。
"哎!怎么样?"虾饺在树底下问。
"嘘!"我们仨一起朝下做了个闭嘴地手势,然后接着看房主的转体运动。它滚了半天,终于将那洞口滚得豁然开朗,连破洞周围的玻璃尖角也一并压得光滑圆润,省去了我们大把工作,真想上前拥抱一下这位急他人所急的五好房主。房主喉咙里嘶呼嘶呼滚过一串兴奋的喉音,手掌一撑便将骨瘦如柴的身躯跃上了阳台的护栏,紧接着就把身子钻出那破洞向我们扑来。
"心!"我朝树下低喊一声。就在那一刹那,房主向脱线的野狗从那护栏上猛然一跳,向我们的树枝飞来,我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只能紧了紧手里的铁棍。丧尸轻盈地降落在树枝上,活像一只秃毛大鸟。它还未站稳,马自达便一铁棍直接招呼上去,正中其面门,丧尸来不及吭声便如同一大包用黑色垃圾袋包裹的"勒色"一般掉落下去,树下传来"卧槽"的叫骂声,紧接着噗,房主被虾饺用匕首捅了眼窝。
考虑到从三楼下到一楼开门禁的险恶程度,我们决定还是先统一从这破窗里进屋再说,以此屋为据点在整栋楼里排查。于是我经历了此生最难看的爬窗过程,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没把女生带来,不然也未免太伤害我的男主光辉形象了。以我的弹跳力要一口气跳过去攀住阳台护栏简直比登天还难,于是先行进屋的林子木和马自达从房主家拿出一条国民床单(亏你们找得出来这种摩擦力极好的老古董,我给你们磕头了),拧成一股后又在中间打了一个硕大的死结,而后像摆动钟摆一般将床单荡了过来,没奈何,谁叫我弱呢。我抓住荡过来的床单,被虾饺和叶子扶着爬上去,屁股坐着那个大死结,两腿勾住死结下方的床单,然后被虾饺推了出去。
"哎哎!轻点推!"我刚说完感叹号已经来不及了,一头撞在了护栏上。虾饺你这个笨蛋!没有童年吗没荡过秋千吗!床单被林子木和马自达慢慢拖上去,我也随着床单一点点上升,真是让人不愉快啊,竟然以这种娘娘腔的形式丢人现眼。
终于狼狈地爬进屋内,嗯,这是一间还算清洁的单身公寓啊,公寓的主人却悲惨地躺在外面晒日光浴。马自达将耳朵贴在进户大门上仔细听了片刻,我们都慌恐地努力保持安静,连鼻孔都不敢自由畅快地舒张,深怕呼吸的声音影响了马自达的探听。听了片刻,房间里静得吓人,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不断从破窗里传进屋里。马自达终于眉头紧锁地离开了大门。"怎么样?"我们关切地问。
"不知道。"马自达深沉地摇摇头。我差点把眼前的电脑桌掀翻,我靠,敢情趴在那里是纯装逼啊!害我还大气不敢出一声,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吗!
我连忙上前趴在猫眼上看走廊,原来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有住户,从这边的猫眼里只能看到对面的大门,其他的情况便一概不知了。
"出去吗?"叶子声问。不然呢?我对着大家点点头。马自达捏了捏棍子,抢在我之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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