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在我被一个秃鹫杀掉之前救下了我,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专门用来反冲锋的举剑姿势,顶位交叉手起手,转身一剑就把空骑士击落在地……但最后撤退的时候,我还是被切断了右臂肱肌,指挥官知道我是帝国将官的儿子,所以我被送下来了,没有参加后面的阿尔法河大会战——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吧,错过了最灭绝人性的那场战役。”
“呵,从来没见你这么多话,一个有故事的男人,祝你好运。旌旗之指,即为剑之指向……”
“……剑之指向,即为帝国边疆。去吧,这次,让我站在他身前,这是我欠他的。”
沉睡的乌鸦又听到短杖敲击木头的低沉声音,随后是法术元素高速聚集时候产生的尖锐鸣音,空气摩擦时产生的咝咝声,云雀低吟咒语的声音,飓风涌起的声音,皮质斗篷随着他蹲下的动作而拂动的声音,最后是杖端撞击大地的声音。
“哈,其实我的短杖里面还有最后一个法术。”
他听到了云雀的轻语:
“封印太阳。”
一股足以撼动苍穹的磅礴浪潮掠过物质界,还好他的后背被高高垫起,不然他的肋骨可能会被行走于地表之下的机械波再次震碎。他看不到这个战术级塑能系法术的效果,但从这个爆炸过后林木在风中的悲鸣可以判断出,这一片已经成为了平原地带,这正是塑能系法师最喜欢的决战地形。意味着云雀已经放弃了原来便于隐匿和游击的地形优势,秉着塑能系的傲慢,拉开了厮杀的帷幕。
……
“侧面!侧面!抄到后面,他顾不住后面的力场护盾!”
“弓弩手!维持正前方火力覆盖!”
乌鸦听到了吵吵杂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很陌生,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三人的声音。与此同时他听到许多冷兵器敲击力场护盾的声音:云雀所构造的力场护盾结构显然是合格的,剑刃斩击在上面并没有发出应力集中时清脆的破碎声,而是表示着冲量被均匀分散的沉闷响声。难得被击破的力场护盾将会被云雀快速修补,而漏进来的卡拉图士兵则将面对夜莺和松加德的绞杀。
“松加德,照顾侧翼。”
“我的剑钝了。”
“拿这把。”
他听到了裹着愚者之溪的皮鞘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显然是被云雀一脚踢过去的。
“噢,别告诉乌鸦。”
“我以前听他说,这把剑重心比较靠后,变线快但是太依赖速度,你自己斟酌吧。”
“随便吧,我身上已经没有锋利的东西了。”
……
“掩护我,我把他放到那边。”
乌鸦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谁安静而极尽心地拖行,最后又被轻轻地放下。
“精神力开始枯竭,预计最多维持力场护盾体系两个时。”他听到云雀用依旧清晰的语言报告状态,排除了拖着他的人是云雀的可能性。
“不能再退后了,再退后就他们可以展开战线。”另一边又传来松加德的声音。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站稳。两位,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旌旗之指,即为剑之指向……”
“……剑之指向,即为帝国边疆。”
抱着他的人轻轻回应,以夜莺悲鸣的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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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图,阿尔法河平原。
一发红色信号弹射向天穹。
作为先遣搜索斥候的法洛扔掉信号弹发射器,在马匹的狂奔中抽出钢制十字弩,他轻轻侧身,稍稍滑下马鞍,进入了骑射的稳定姿势。挂载着鹰眼术的射手平举十字弩,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一发音爆加速的秘银箭呼啸着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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