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下,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是的。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亦回以凝视,与魔鬼搏斗的人,需心自己成为魔鬼。(《善恶的彼岸》-ah146)民众听到的只是卡拉图军队的残忍,却不知道我们和他们一样毫无人性,他们在把我们的士兵肢解的同时,我们也在把他们的俘虏剥皮,他们把我们的士兵的头颅当足球踢,我们送回给他们一个血肉做成的稻草人。从本质上说我们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各为其主的士兵,和凶性毕露的猛兽。
和魔鬼搏斗,让你们变成魔鬼了吗。
不,我们即是魔鬼本身,我们都是魔鬼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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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说话了。
舌头还有点不灵活,不够足够了。
你杀了她。
是。
乌鸦,回答我,当你把剑插进她的胸膛,她有叫吗。
没有,她一句话都没说,她一直在看着我,就像你现在在看我。
这个铃铛,是她送给你的吗。
不,这是她推门跑出酒馆的时候掉的。
你知道这个铃铛是什么么。
很漂亮的艺术品,仅此而已。
也对,它已经没有响珠了。无论它以前是什么,都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那么它原来是什么。
附着神术的圣器。你觉得意外吗。
我只觉得很好奇,难道她是奥喀硫斯的人么。
不,她应该是卡拉图的人,从口音判断。不过也不排除是她最近学来的,她一直都表现出对旅游的热情。
你叫得很亲密,‘她’,我还以为这个词在你嘴里只会特指苏伦娜。
她……苏伦娜还留在费伦。
你没有告诉苏伦娜,她如果知道你去卡拉图,肯定要跟着过来……不,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去,可能会打断你的腿,甚至是忤逆皇帝。她明白这种行动有多大的危险。
可能吧。但我瞒过了她,松妮也有人照顾,我们也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吗,你看我这样,满身都是绷带。
已经算好的了,不要奢求那么多。
我现在是残废了。
过日子绰绰有余。
你觉得我是过日子的人吗。
但是你总有一天要放下长剑的。
那将是我去死的时候。
你的剑上那么多冤魂,他们会缠着你么。
注意用词,不是冤魂,是怨魂……当然会,每到晚上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嚎,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我所背负的战友的英灵比敌人的怨魂更多,我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倾听他们的咆哮,如果我放下了长剑,他们又会怎么怒号?
那无辜的人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呢,雪莉呢。
什么无辜,她要杀我,所以我杀了她,这是个很圆满的逻辑。她是刺客,她是卡拉图的刺客,她知道我的身份和代号,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有关无辜的话,卡拉图在芬布尔之冬攻势之后,在阿尔法河沿岸发动大屠杀发生的时候,你说的无辜又在哪里呢?夜莺的全家埋在废墟下面,她自己差点就死掉。我的邻居像野猪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我父亲的头插在他们的旗杆上,我的心上人被强暴到死。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三次,你明白吗,法洛。
你……
又绕回去最初的话题了,你的逻辑很混乱,法洛,有什么影响了你的判断。是爱慕吗,一见倾心的那种。
我只是想调查,探明真相和维持正义是我们的本能。
噢,真相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正义呢。愚者之溪在这里,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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