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坐在中间主位上的柯成毅察觉到身旁儿子的走神，不禁侧目问道。

    “没什么。”柯易看着两个穿插在密密麻麻人群里的身影，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个，直到柯成毅叫他，他才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哦。”知道柯易不想再说，柯成毅转了话题，看着下方一触即发的局面问，“你觉得谁会赢？”

    “不知道。”柯易这才正眼扫了下面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冷冷道，“没兴趣。”

    柯成毅一愣，看着柯易冷了几分的脸，又看了下面一眼，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依旧是像往日一样的阵容，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柯易为什么又发脾气了？

    “他们走了。”思索之间，柯成毅听到柯易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小羽跟那个方子熏？”知道这种问题柯易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皱了下眉，说，“虽然我说过这次的争霸赛全权由你来负责，但是小易，这事关我们家族的兴衰，我希望你郑重对待。”

    说来说去，还是对方子熏这个精神系异能者心存不满。

    他也实在是弄不懂了，高级异能者虽然说不上多，但也绝对没有少到请不到的地步，柯易到底是为什么要花重金去请一个不知等级的精神系异能者？而且，现在精神系异能者最高也不过六级，这个方子熏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还不如请一个八级的冰系异能者呢，能控能打。

    “我自有分寸。”柯易敛下眼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似戏谑自嘲，又似势在必得，“精神系异能者，我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少？

    柯成毅眉头皱得更深，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看到柯易嘴角那抹极淡的笑容，愣了一秒后终是把嘴闭上了。

    算了，他这个儿子，他还是很放心的。

    另一边，柯易瞥到柯成毅放弃了问话，他也不是话多的人，当下胳膊抵在扶手上撑着脑袋，一双冷眸索然无味地看着下方，脑海里却回放着过往记忆。

    他与她似乎也就只在游戏里才有交集。

    那一次，他们被一群食尸者追杀，慌不择路地逃进了一个山洞里，又反手迅速将洞口堵上才得以喘息。

    但是听外面连绵不断的嘶吼声，他们知道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出不去的了，所幸柯羽被留在了城内。

    在空旷寂静的洞内，宁幼蓝似乎很喜欢跟他说话，即使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自言自语也乐此不疲。但柯易却清晰地看到，在她眼里，藏在戏谑与高兴后面的，是一个呆在黑暗里惧怕孤独的影子。

    直到话题突然跟精神碍了点边，宁幼蓝看出他眼底的轻蔑与不屑，突然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散在这幽暗的空气中：“轩珂，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精神力，什么是独属于精神系异能者的精神力吗？”看出柯易眼底的疑惑与不耐，她灿烂一笑，“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有的是前者，而极少部分人拥有的则是后者，他们是在以前者为基础的前提上拥有的后者。”说完，她似开玩笑般地开口，“轩珂，我可不承认自己与那些废物是同类，你可别混为一谈了，不然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她不高兴会怎么样呢？

    当时宁幼蓝没有说，现在柯易却不禁想到了不久前才见过的“老祖”。

    他眼中的幽谭深处突然亮起一道明亮的光。

    是那样吗？

    ·

    “我们是去哪儿？”坐在豪华悬浮车上，宁幼蓝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极速略过的风景问道。

    “嗯……”柯羽转了转眼珠，里面泛着狡黠的光芒，“星际博物馆。”

    宁幼蓝皱了下眉：“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柯羽卖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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