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其实不难,因为我是心斋学生,自然是住在学生该住的地方。”应天长说。
应天长看着吕文升的笑容将他双瞳里的星光放大,没去想这吕文升为何来找自己,心里只是在想是否修为高了,眼里皆能有星光。
“是这个道理。”吕文升笑着说,“那应先生是想请我进去坐坐,还是与我在心斋里走走?”
“那还是出去吧。”应天长往前走出一步,跨出门槛,来到吕文升身前,也顺手带上了房门。包子再一次被应天长关在屋里。
因为有西北秦观那个先例在前,如今应天长极力避免让那些修为高得离谱的人与包子见面。虽然不知道眼前吕文升是否已经达到那个地步,但还是心为妙。
而且在心斋,应天长自信自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需要包子来救。这是少年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信心。
“应先生不拿佩剑?”吕文升问道。
应天长摇了摇头,已经率先往外走去:“又不是出来打架,拿剑干什么?”
应天长走得是陈临安回心斋时带自己领略心斋风光时的那个方向那条路。应天长此刻挺庆幸当初跟着陈临安走了这么一趟的,不然他还真不知晓能和这个剑书轩剑仙去什么地方。
应天长不想让这个剑仙进入自己的那栋屋,包子在屋子里只是一个原因。
应天长侧过头问:“你是来找找我打架的?”
清晨的阳光映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
吕文升倒也耿直,开口说:“我来心斋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和你打一场架。”
“那要不我回去把剑拿上?”应天长笑着说,“你应该是希望我拿着剑和你打吧?”
吕文升笑了笑,脚步跟上应天长行走的步伐,与这位心斋四先生并肩而行。
“既然已经到心斋来了,并不急在一时,况且现在的应先生应该也没有动手的心情吧。”吕文升说。
应天长呼出一口气,说:“你别叫我应先生,我受不起也受不了。”
应天长没心情对吕文升去说一些心斋的山水风光,而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话题回到了最开始便该询问的点上。
“你既然没想着这么早与我打上一架,那你来找我干嘛?”应天长看着悬在天空还并不刺眼的太阳,眼神里尽是无奈,“还来得这么早。”
“抱歉打扰到应先生休息了。”吕文升低了低头表示歉意,然后抬头说,“能被李剑仙赠剑的师弟,我真的很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人。”
“李剑仙?”应天长扯着嘴角反问,“你不也是剑仙吗,剑书轩名扬四海的剑仙吕文升?”
“在李青莲面前,除了他自己,谁都不配称作剑仙。”吕文升回答的干脆利落。
应天长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
吕文升笑道:“一样的。”
应天长与吕文升已经走入树林,周围树林茂密,两人不得不从并肩而行变作一前一后行进。
应天长在前,吕文升在后。
毕竟是由应天长这个心斋四先生来引路。文人书生间,一些礼节规矩,虽不刻意提在嘴上,但一言一行皆效之。那些只将规矩落在嘴上的,才是腐儒与伪君子。
幸而这两者,在场的两位年轻人都不是。
应天长笑着说:“怎么样,失望了吗?”
应天长伸手从周边的树梢间扯下一片微黄的树叶,应天长如今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并不矮,甚至比同龄人还要高出一个头。而吕文升也是修长的身形,如今已及冠的他自然还要比应天长高处不少。
应天长稍稍举起树叶,恰好挡在后方吕文升的眼前。
“换做我,我便会失望,因为我清楚我自己。”应天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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