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我要庆祝呢?”沈曼殊侧身软软地靠在墙上,面对着岳以帆。
岳以帆头上戴着黑色贝雷帽,眉眼在节能灯下清晰明朗,他有条有理地解释说:“因为他辜负了你,抛弃了你!”
“就因为这样,他就罪该万死吗?”沈曼殊更不明白了。
“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肯定无数次在心里甚至口头上咒骂他,让他去死,所以他不该死吗?”岳以帆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眸光单纯。
“我那只是气话!”
“那你现在难过吗?”
“当然!”
“那你哭了吗?”
“没有!”沈曼殊的声音弱了下去。
她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想了想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我潜意识里希望他去死?”
岳以帆无辜地瞪大了眼睛,下巴跟着往后一缩:“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熄灭了手里的烟头,随手扔进垃圾桶,紧接着又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他是个辜负你的渣男,所以你才不会为了一个渣男哭!”
“换句话说,你没有完全走出以前那段恋情!”
“真正走出的人会是怎样?”沈曼殊又问,她仰头认真地看向岳以帆,眼神有几分请教的意思。
岳以帆抿抿唇,“唔”了半天后才伸出一根手指,恍然大悟了一句:“最熟悉的陌生人!”
呵、呵呵,沈曼殊的内心无言以对。
因为一支烟的交情,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岳以帆将她送到医院门口。
“好像今晚就一直在聊我的事,你都没怎么聊聊你自己!”沈曼殊给乔忘渡打了电话,现在正在等他。
“我没什么可以聊的!”岳以帆耸耸肩,目光直视着璀璨的车流。
“你来医院干什么?”
“我女朋友是医生,等她下班!”岳以帆抬手看了看表,“她现在应该还在手术室!”
乔忘渡的车准时停在沈曼殊面前。
“我先走了,再见!”沈曼殊朝岳以帆挥了挥手,然后坐进了副驾驶室。
乔忘渡瞄了一眼岳以帆,待沈曼殊上车后递给她一个塑料口袋。
“什么东西?”沈曼殊边问边打开。
“哈根达斯!”两人异口同声。
“下午惹你不高兴了,买盒冰淇淋当赔罪!”乔忘渡的声线异常平淡。
“谢了!”沈曼殊也没多说什么,双手已经打开盒盖,津津有味地品尝。
“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乔忘渡又问。
“不饿!”
“我还买了汉堡,你可以将就充饥!”乔忘渡的眼神向下瞥了一眼放在座位旁边的口袋,很快他又嗅到什么不该嗅到的气味儿,立刻神经紧张地质问,“怎么有烟味儿?你抽烟了?”
沈曼殊的脸皮一抽,连含进口里的冰淇淋也尝不出什么味儿。
“我没有!”她撒谎说,“是我那个朋友身上的烟味儿传给我了!”
“是吗?”
“当然是!”沈曼殊自信她身上的烟味儿已经被风吹得很淡很淡,乔忘渡就是狗鼻子才嗅了出来。
“那以后别跟他来往,心近墨者黑!”乔忘渡语气很不好地警告。
“嗯!”沈曼殊最讨厌他大男子主义的霸道,登时对冰激凌也丧失了兴趣。
车里的气氛骤然尴尬,一个专心致志地开车,一个专心致志地吃冰激凌,两人谁也不再搭理谁。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直到家门口还没有消散。
沈曼殊一言不发地打开门,“砰”的一声把乔忘渡即将说出口的“晚安”给拍了回去。
乔忘渡在门口站了良久,明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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