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做事不方便，注意力虽然高度集中，却容易东摸西摸，一不心就会摸到对方手感正好的肌肉。

    沈曼殊一颗一颗地解开乔忘渡的衬衫纽扣，一直解到皮带的位置，她摸索着皮带扣，然后不怎么熟练地把扣解开，将衬衣衣摆从裤子里拉扯出来。

    可能是人人都对被脱裤子敏感，乔忘渡也不例外，突然就诈尸一样抓住了沈曼殊的手。

    这不还没脱吗？

    沈曼殊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虽然她和乔忘渡是闺蜜、兄妹乃至“父女”的关系，可是两人打闹归打闹，已经二十年没牵手了，顶多就是勾肩搭背拽手腕。

    沈曼殊酒量很不好，想想过去她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乔忘渡也只是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把她扔床上后大不了替她卸个妆洗个脸，然后就拉过被子万事大吉地关门离开。

    沈曼殊肯定是脑子里的某根弦给李斯年气得崩断了，所以才会善心泛滥地想替醉酒的乔忘渡宽衣解带。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想干什么？”乔忘渡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衣，沈曼殊能体会到他胸口的温度。

    面对乔忘渡那句质问，沈曼殊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转不了弯，她只有先用力抽出了手，然后拉过棉被搭在乔忘渡身上。

    起身离开的时候脑子才开始重新运转，从嘴里蹦出了以牙还牙的三个字：“臭流氓！”

    乔忘渡：“……”

    沈曼殊走到卧室门口，正准备着手关灯，乔忘渡又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曼殊，对不起！”

    “如果是为趁机抓我手道歉，那就不必了！”沈曼殊傲娇地回答。

    “曼殊，对不起！”

    沈曼殊感觉到不对劲，又转身回去坐在床沿，原来乔忘渡只是在说梦话。

    “对不起！”他又轻声道歉，语气里满满的愧疚。

    沈曼殊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下午在商场的事情。

    “嘟嘟，你哪里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什么？”她决定套出乔忘渡的话。

    可乔忘渡醉死的鸭子嘴硬，连“曼殊”这俩字都省了，只无聊地重复着“对不起”，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沈曼殊坐了一会儿发现完全问不出个所以然，再次起身离开。

    ——

    乔忘渡第二天彻底清醒之后，他的表情时崩溃的。

    裤子没脱，袜子没脱，衬衣纽扣倒是全解开了，可衬衣也没脱，就这么胡乱搭了一条被子睡了个昏天暗地。

    这绝对是沈曼殊的打击报复，可他自以为对醉酒的沈曼殊很好哇，除了怕引起误会不能脱的，其他的都脱掉了呀，连大浓妆都给她卸了呢！可她是怎么对自己的？简直是恩将仇报！

    裤子不脱，他可以理解，毕竟不是那层关系，可为什么袜子也不替他脱？最重要的是衬衣很贵呀，把扣子尽数撸开又不脱掉，衣服都起皱了，这还怎么穿出门啊？

    乔忘渡脱掉衬衣，看着那些不规则的褶皱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扔在一边，想着后面有空拿出去干洗，这件事多半也是交给事务所的妹纸干，他自个儿已经忙得快连轴转了。

    乔忘渡花了半时洗头洗澡，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栗色的翻领大衣和一件白色圆领恤。

    穿戴整齐后，他把昨天衣服裤子里的东西都腾出来装进兜里，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用塑料口袋打了个包，后面得拿出去干洗。

    乔忘渡摸出那支口红，拇指在口红盖的顶部摩擦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在顺时针画圆。

    三次之后，奇迹发生了，衣柜前面出现了一扇漩涡似的虚幻之门，这门就是穿梭平行时空的时空隧道之门，他第一次看见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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