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你听我说完，我妈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苏向南匆忙下车拦住了她。

    沈曼殊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将下颌埋在灰色的高领毛衣里。

    初冬的风在夜里乱撞，撩乱了沈曼殊额前的细碎发，她抬眼看向苏向南，轻轻地笑了笑，从容地回答：“向南，可我对你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但情侣的相处不适合我们！”

    苏向南就像是被人抢了棒棒糖的大男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吞了口唾沫才找回勇气和原本的声音：“曼殊，今天是我太冲动了，我们……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你再决定？好不好？”

    他的眸清澈晶亮，祈求的眼神含有若有若无的撒娇情绪。

    沈曼殊被这种眼神刺了一下，迅速埋头：“对不起！”

    紧接着，她与苏向南擦身而过。

    立冬的晚上，钟秀终于见到了她的柏拉图情人——“摆渡人”先生。

    摆渡人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宽大的棕色格子围巾挡住了半边脸，两人并肩走在昏黄路灯下。

    晚饭后，摆渡人将钟秀一直送到她家区的单元楼下。

    钟秀依依不舍地抬头望向他，他的身后悬着一轮不完整的月亮。

    “摆渡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她紧抿着唇，笑意盈然地问。

    摆渡人抬手摸了摸右边的眉毛，抱歉地叹了口气：“还真不知道。”

    “我喜欢你的原因是你毫不媚俗，在媚俗的王国里，你是个魔鬼注！”钟秀双手负在身后，仰头俏皮地回答。

    摆渡人“扑嗤”一声笑了，这种用名著来互相表明心意的伎俩，他们在彼此的邮件和聊天中已经驾轻就熟。

    他顺着钟秀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朦胧的月色，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今晚的月色真美！注”

    钟秀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幸好夜里光线不好，内心鹿乱撞的她赶紧撤走了与摆渡人对视的眼神。

    “晚安！”

    她生涩地开口，呼吸里有夹杂一丝急促，随后慌忙转身快步走进单元楼。

    “晚安！”摆渡人镇定地望着钟秀的背影，等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移步离开。

    沈曼殊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玩手机，她关掉灯，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钟秀就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表姐，我完蛋了！”

    沈曼殊：“怎么了？想从我这里骗故事？”

    “不是，我今天和摆渡人约会了！我发觉我喜欢上他了！”

    沈曼殊：“无语，你追求的不就是这种爱情吗？”

    “不一样，我……我不想吃素！”

    沈曼殊：“……噗，没事儿，大不了试验失败！别想太多，顺着你的心意就行，我要睡觉了，晚安！”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和他今晚约会了，可是我一回家就忘记他的模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曼殊的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光线不好呗，下次你们可以白天约！”

    ——

    乔氏心理事务所的个人咨询室里。

    乔忘渡站在紧闭的玻璃窗前，手里端着咖啡杯，他的眼下有些浮肿，昨晚他把课题论文的资料和数据再次做了修正，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三个时。

    幸好今天中午的时候在夏林的帮助下休息了一个时，不然现在整个人都会晕晕沉沉。

    赵倩推开房门走进，在茶几上放了两杯热茶。

    乔忘渡回身走到沙发前，把喝尽的咖啡杯递给她：“曾琦把安舒妮带来了吗？”

    “已经在楼下了！”

    “让安舒妮上来吧！时间差不多了！”他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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