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殊第一反应是那支口红，她犹豫地望着乔忘渡，纠结是否要告诉他口红的问题，可她的直觉让她不要说，因为乔忘渡并没有老实交代全部。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她想了想，眼神里溢出几分求教的意味。

    乔忘渡避开她的眼神斟酌了十多秒，舌尖不自觉地溜过后牙槽：“或许，我们可以分别约那三位女客人，了解一下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共通点。”

    沈曼殊食之无味地点点头。

    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人在幼年时期的经历和创伤，一定会影响到成年后的人格特征。

    周末时候，乔忘渡和沈曼殊分别把莫雨心、吕露和安舒妮约在了区附近的咖啡馆，乔忘渡以更好地治疗帮助她们为由，要求深入了解她们的男人。

    “只说你知道的就好！可能有些是他告诉你的谎言也没关系！”乔忘渡与她们之间早已培养了医患信任，他温文尔雅的风度足以让她们完全地放下了戒心。

    沈曼殊坐在隔壁桌，两桌之间有半人高的木板阻隔，她坐在皮沙发上，与乔忘渡隔着木板背靠背，竖着的耳朵没有放过她们话里的任何一个细节。

    据莫雨心所说，李斯年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十岁以前，他爸爸每次喝醉酒就会打他的妈妈，有时候还会打他。父母离婚的原因不是因为家暴而是因为爸爸有婚外情，十岁以后，他一直跟着妈妈住，爸爸则很少来看望他，妈妈因为对他童年生活的愧疚导致了连绵深沉的溺爱。

    而莫雨心也不是李斯年的第一任妻子，在她之前李斯年还有一次长达四年的婚姻，李斯年告诉莫雨心，他上次离婚是因为前妻有外遇，这让他忍无可忍，他当时很爱他的前妻，妻子的背叛让他养成了对感情不负责的习惯，直到他与莫雨心再婚也改不了流连花丛逢场作戏的做派。

    乔忘渡从莫雨心那里要到了李斯年前妻的一些资料，包括姓名和住址，姓名是她在李斯年的离婚证书上看到的，住址是李斯年无意中讲出的，可她从来没有去拜访过那个改变了她丈夫性格的陌生女人。

    沈曼殊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下前妻的信息，她深感有必要向前妻求证一些事情。

    吕露对林斌的过去了解甚少，只知道他是收入稳定又花心的公务员，她明察暗访后详细记录了林斌的每一次劈腿，但自从在乔忘渡那里接受心理治疗以后，她就放弃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幼稚行为。

    吕露对自己在林斌心里的地位感到深深的自卑，她穷追不舍、走火入魔的跟踪可以了解到林斌的其他女人，却总是找不到林斌的家……

    乔忘渡翻看了吕露在手机相册里她偷拍的那些女人，也看了她在手机文档里记下的林斌劈腿资料，在征求了吕露的同意后，他拍了照留存。

    安舒妮和苏向南彻底分手了，她在乔氏心理咨询事务所的治疗疗程只剩下最后一次咨询，不过这次乔忘渡不是以心理医师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身份约她出来见面。

    由于安舒妮不是苏向南明面上的女友，所以相比其他两个女人，她对苏向南的了解更加封闭。苏向南带她见过苏妈妈，苏妈妈不大满意她的出身，也不怎么喜欢她，而苏向南对他妈妈言听计从。虽然苏向南还有一个性情寡淡的妹妹，但苏妈妈明显更偏爱儿子。

    安舒妮讲的这些信息沈曼殊在立冬那晚已经见识过了，相比之下，她对李斯年和林斌的兴趣更大一点。

    ——

    因为期末考试的试题被安排到了沈曼殊头上，所以周一那天她回了学校，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一进办公室，里面的氛围就与平时不大一样。

    简萍唉声叹气地托着腮，刘蓉在一边安慰她，夏正洲和李孟不在办公室。

    “沈老师来啦？”刘蓉随口打了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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