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经历过许多人无法想象的厮杀场景,所以他担忧死亡,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他手里只有一块石头,他见过血沫横飞,见过饮血食肉,可无论这些场面如何的猩红一片,他却不曾畏惧过战斗。
在少女“毡帐外”,有棕狼奔袭而来,它们能够清楚的嗅到帐内异样的气息,兽类的天性就是对于危险的直觉,所以狼群疯了似的聚拢,它们要在足够多的数量下,对“帐内”的存在施行一场碾压式的嗜杀,可这场战役的开战前提,便是将那挡在帐外的少年先抹除。
嘶吼声暴起,有烈性颇重的头狼开了先河,它后耸驱干,一个屈肢便是闪电般的蹿了出去。
锋利的獠牙上透着猩黄,那是常年生食血肉积淀出来的,它直奔那双刀少年,巨大的颧骨开阖,如果少年来不及反应,那这一下足以撕扯得他肠穿肚烂。
可天不遂“兽”愿,沈啸似乎比棕狼还要暴戾,他睁开的双眸中有着不输于狼群的凶性,他双刀起,就在头狼獠牙开阖之间,他欺身而上。
那双短刃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牙齿,面对着凶狠跃来的棕狼,沈啸反握刀身,风驰电掣间改砍为戳,第一下戳在棕狼咬下的利齿上,第二下则戳在比邻的棕狼脖颈,可凶而不蠢的棕狼早就有了防备,在短刀接近颈部三寸之间,它的前爪也是已经划拉了出去。
人兽的刀爪交接并不浮夸,每一下出手都是双方最为狠冽的杀招,可现场何止一条兽性难扼的棕狼,就在沈啸和头狼乱战之间,那些初具灵性的兽群,已经有几头朝着边上摸了上去。
确实是“摸”,因为感受到帐内的非比寻常,所以敢以绕道的狼群始终保持着警惕,它们脚步倦伏,在这早已烧杀震天的吵囔环境下,表现出迥异的宁静。
两抹狼影透过火光映进了“毡帐”内,从地上遥遥而起,像及了张牙舞爪的恶魔。
“姐。”见着帐帘处的黑影,脸面失色的婢女再也坐不住了,可此时少女正在出无心的帮助下做最后的药力引导,如果现在两人为了眼前的危机停将下来,那一切都只能是功亏一篑。
“元力行金门,倒分为二,上行泉都,下走太冲。。。。。。”出无心脸上凝重非常,外面的大致情况,从厮杀声中就足以判断,他沉着气,说话声却是无形间变得粗重。
而少女依旧闭着眼,虽然精神一直集中在牵引气息,可对于周围的骚动,她借着元力感应得比任何人都清晰。“守不住了么?”少女深蹙细眉,她决定不等了,可就在要断开导引之际,一抹身影翻入帐内。
沈啸掣襟露肘,一身衣物破去了七八处,他黑沉着脸,翻入帐内之余甚至没有回头,对着门帘,他口中只是大喊了一声:“给我滚出去”。
他许诺过几人不会放进任何一只兽类,所以就在那两方狼头贴近帐帘间隙,那双短刃破布而出。
“嘶”声出,帘布破,那个避开头狼牵制的少年再度出现,面对着凌乱的狼群,他叉开双刀,一步踏出,任凭一身伤势流血,毅然挡在了门前。
沈啸的实力实际只能和个体棕狼持平,可他借着“战律”的引燃,借着自身的坚持,却是屡次挡住了狼群的进攻,这可能可以成为他的骄傲,可相反却也成为了狼群的耻辱。
围绕着少女毡帐的棕狼都愤怒了,它们弓背炸毛,打算于不远处那个挑战着它们的家伙决死一博。
沈啸看完眼前那些敌意大增的狼群,又去看四处的屠戮,在战火硝烟下,他看到那个说要站在铁木身后的老人被活活撕开,又看到一个白羽妇女被獠牙划破了脸庞,在更远的角落,还有一个几岁大的男孩,他举着一把不称手的短剑,留着眼泪,可依旧用凶横的眼光瞪着那些恶狼。
白羽族内充斥着杀戮,上千人拼了命的抵抗,沈啸看着眼前的场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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