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橘红色的火光。从闯军所处的位置看过去,那火光初时只同米粒一般大小,或许只是灯光罢了。
但随即橘色的亮光越来越大,在风中摇曳出了魑魅魍魉一般的形状。火焰从城头的一角迅速扩散开来,最后将城角一座塔楼完全笼罩在其中。
“是内应放火了兄弟们,都随我登城反着衣甲者是我兵,勿杀也”
李好十分兴奋地长啸一声,马上带着他麾下的寨兵们往裕州城的城墙方向冲了过去。但刘汝魁却迟疑了一下,他看到那片火光扩散到一处塔楼的范围后,便不再扩大,反而渐渐缩小,而且城门似乎也没有被打开的动静,感到事情似乎并没有特别顺利。
可由于寨兵已经冲了过去,闯军嫡系的攻城部队也被他们带动,抬炮推铳、一拥而上。刘汝魁本想让大家等一会儿,看看城头局面的变化后再进行攻城。
但他在刘芳亮的麾下虽然高居副哨,实则却还是一员较擅长冲杀拼砍的斗将。当士兵们被兴奋的乐观情绪带动,往前冲过去的时候,刘汝魁便无法有力控制住自己部队的步伐了。
他大喊了几声“先看看情况”,但效果不明显。跟着刘汝魁下令亲兵们散开,控制住闯军队伍的前进,可也只有后队的步伐因此稍稍停滞。
而前队,此时已经冲到了城墙脚下了。
“我是裕州李好,认识我的朋友都放下兵刃吧我绝不同乡亲们为难”
李好也跟着前队冲到了距离城墙很近的地方,他看到城门还没有被打开,便放声大叫,想让自己在城内的旧识们打开城门。
可是城门还没打开,城头上却射来了一排弓箭和铅弹。紧接着一声炮响,一枚至少三斤的炮子飞进了人群之中,当场便将一具云梯和前排搬运的两名士兵砸死。
“流贼攻城了、流贼攻城了,一旦破城,全城居民必受刀刃之苦,一定要挡住贼寇”
城头上的守军一阵呼喊后,又以更高的频率和密度射出箭雨和铳弹。冲在最前面缺乏防护的的攻城士兵,一下便死伤惨重,被打伤了一大片。
李好显然没有料到眼前的这种局面,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自己的名望为什么在裕州不管用了
但刘汝魁却先行反应了过来,他最开始是以为大家是被官军所诈,可很快刘汝魁又发现城头守军似乎只使用了火铳、弓箭和极少的火炮并没有使用更常见的滚石檑木一类守城器械
“内应并未诈我只是起兵失利,为官兵所弹压了”
刘汝魁虽然缺乏方面大将的才具,但作为一员骑将,他的战场直觉极为敏锐。刘汝魁认清楚眼前局势以后,立即带着亲兵卫士们一起扑向城墙方向。
他不惜一切代价,除了留铳手、炮手在后方同守军对射以外。完全不留预备兵力,将手头所有可用部队都立即投入攻城之中。
当李好被守军的反击震住,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寨兵撤下来的时候。刘汝魁已经带着闯军的全部攻城部队涌了过来寨兵的身后全是向前猛冲的闯军士兵,退无可退,加上刘汝魁身先士卒冲杀过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全力攻城了。
“官军才刚刚弹压内应,或许城中尚有内应在奋战即便已无内应,官军遭此激变,军心一定惶怖,我们奋力一击,足可以乱拳打死裕州军”
轰隆数声,后队的将军炮连续发射,虽然大部分射失,但还是有一发石弹落到城头之上,炸起冲天的烟雾。刘汝魁抓住战机,令闯军战士十梯并举,他们用提前准备好的稻草袋、门板、树干、砂石冲过了城墙前的壕沟,然后全力拼抢攀登。
果不其然,城头守军兵力并不雄厚,除了最先登城的两梯闯军被守军顶住、赶了下来以外。剩下的闯军步卒都成功守住了一处城垛,和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厮杀。
“城内有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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