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再安排左梦庚从军了,让他做个富家翁安度半生算了。
他们两人出了牢狱以后,又被闯军士兵送上了特制的囚车。除了左良玉和左梦庚以外,还有另外好几名被俘虏的左军将领也在这里等候着左良玉心里骤然升起强烈的不安感,这场面跟自己想的劝降画面不太像啊
囚车从随州城的旧牢狱出发,穿行过了大半个随州城,夹道围观的百姓数不胜数,左良玉听不清楚他们说的话,可从一张张愤恨的脸上,他也能感觉出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难道难道李来亨真的要杀掉自己
左良玉的镇定正在一点点崩塌,他的双腿开始颤抖起来,刹那间转为土色的一张脸,看起来并不比他最头痛又鄙夷的儿子左梦庚多出多少胆魄来。
最后囚车中的犯人,全部被拘押到一处高台上,好几个闯贼手上拿着文书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左良玉听得很不真切,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卢鼎。
卢鼎是左镇的副总兵之一,左良玉听到他的名字以后,意识便从混沌的迷茫中清醒了大半过来。
卢鼎被闯军叫到了高台的前列,接着台下走出了十几名平常百姓模样的人物。闯军的将士继续着手上文书里的内容,那些百姓似乎都出身于左镇屠戮过的村庄左良玉对大军到底焚掠过哪些地方其实早就记不清楚了,只是在闯军士兵的一再强调下,才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记忆。
接着那十几个人就纷纷开始谈起自己的经历,有人说他见过卢鼎,亲眼看到卢鼎下令放火烧村;还有一个年轻的妇女,说自己被左兵掠入营中,受过卢鼎的侮辱,但她接着又说记不清楚那人具体面貌,不能确定是否就是眼前这个卢鼎。
左良玉对闯军的这种做法产生了巨大的困惑,他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
紧接着又出来了一个人,左良玉看他的打扮,感觉应该是个过书的文人。听他自述,好像是闯军的什么判官、推官那人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废话,大意是什么兵连祸结、局势混乱,闯军不能将所有案情一一调查清楚,只能采取首重人证的办法来办案。
那人接着宣布,说是根据湖广百姓的指控,左镇副总兵卢鼎共犯下了包括焚劫村庄、唆使部署抢劫等等十七条罪行,但是闯军调查以后,认为罪行确凿的主要是三条罪行。
他最后说,根据方书记制订的闯军临时法度,卢鼎将因为他的这三条罪行,判徒刑二十年。
这是什么鬼东西
左良玉心里更加纳闷了,卢鼎被判处徒刑,似乎意味着闯军并不打算招降左镇将领
可是也不对啊
如果真不打算招降,为什么不杀了卢鼎呢反而说了一堆很让人听不明白的怪话。
左良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很快也不用继续忧愁了,因为审判很快就到了左大将军自己的身上。
相比较卢鼎这种还算稍有操守的人物,左良玉的罪行就十分确凿了。控诉他罪名的人证,多达数百人,人多口杂,闯军的判官不得不从中选出十人作为代表发言。
他们提到的很多事情,左良玉自己都已经忘光了,例如什么他在襄阳出兵前一天,逼勒城内百姓每户交银十两,逼死无数人的事情。像这种小事,他又怎么还会记得呢
这些人的话说得越多,左良玉就越发感到诡异古怪。
闯军到底要干嘛李来亨到底还要不要劝降自己
那个判官在人证们一番哭诉以后,又说什么虽然时局动乱,查证困难,但经闯军的努力,左良玉的一百二十一条罪名中,有八十三条罪名都得到了较为有力的人证支持。
接着他突然说
“将左良玉一贼,以犯处闯军临时法度共十二条,判处斩立决。”
左良玉心中骤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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