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的教育是待人要厚道,人敬你一尺,你要敬人家一丈,“慢慢相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妈妈如是教给我。我在娘家耳濡目染,爸爸和妈妈是怎样孝敬姥姥和姥爷的,哥哥虽然脾气暴躁,但对父母也是十分孝顺。男人的父母,就是自己的亲爹亲妈,男人的姐妹,就是自己的亲姐妹,这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无论我付出多少,都是毫无怨言的。大家也把我的努力看在了眼里,认同了我的存在。
于萍生产了,也是个男孩儿,比逸飞刚好了一岁。于萍的妈妈白鞋从大兴安岭来了,伺候月子。赵文暂时搬到母亲房中居住,由着媳妇儿于萍和她的娘家妈住在一起。
白鞋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在她们乡里是出了名的厉害!一来就对我翻翻:“你那个婆婆太气,吃个大头菜也嫌费钱!上俺们家去的时候,顿顿四个菜,哪个不比这个强啊?”,我陪着笑脸去和婆婆商量买些菜回来。婆婆说:“别听她的,个人过个人家的日子,咱家就这个条件,不高兴自己个掏钱买去!”。我于是听从婆婆的教导,只是按时做简单的饭菜,单给于萍加了营养餐。鸡鱼肉蛋是不缺的,可惜于萍是个馋,没油水就不下奶,稀汤子几滴哒,孩子饿的嗷嗷叫。
头几天不下奶,婆婆跟我商量:“逸飞妈,把你的奶给默默吃点儿吧?”,我看着婆婆着急的样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行!妈我奶水多,逸飞也能吃点鸡蛋羹了。”。
夜里,于萍和赵文睡得死死的,白鞋也毫无动静,只有我自己听着两个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不敢安枕。默默一有动静,我就赶紧起来打灯看看,是尿了还是饿了。逸飞很能吃,我的两个奶能一顿都吃了,嘴角流着白汤才安心的抿着嘴笑嘻嘻的睡。我不敢先喂自己的孩子,那默默就没吃的了。看着默默的脑袋瓜贴心的钻进自己的怀里,我的心里油然升起母亲般的爱怜……
一个星期过去了,于萍的奶下来了,默默可以吃他妈妈的奶了,我也没那么忙了,白鞋眼珠子一转,说要吃这里的山野菜。我听了在心里暗暗的掂量:买菜没有那么多钱,去剜一些野菜也好啊?亲家大娘吃得高兴,婆婆也省钱,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于是我抱着逸飞回了娘家,托付妈妈帮着照看一会儿孩子,自己拎着兜子、拿着刀,倒野地里去挖野菜了。
初春的田野,一片嫩绿,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沟沟梁梁!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一簇簇的野花儿在春风里点头含笑。
我迅速的挖着野菜,想象着于家大娘满意的笑脸,婆婆舒心的笑容,心里是那么的安然和自在,就像那没有一丝儿云彩的天空,蓝汪汪儿的纯净着。风,吹起我剪短的秀发,露出一张淳朴、和善的面庞,充满情义的大眼睛里,流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希望。
将近中午,我抱着逸飞匆匆忙忙的回来了。进了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对,每天婆婆都会问问,逸飞好不好、淘没淘气?今天却鸦雀无声。于家大娘也不见踪影,各个屋门都关的紧紧地,没一个人出声。
我探头看看婆婆的房间,婆婆躺在炕上睡着,就回身把逸飞放在沙发上,拿一包饼干塞给逸飞,自己出去洗手做饭。
很快,厨房里冒出了热气,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和勺子碰在马勺边的声音引出了白鞋,她偷偷地溜着眼睛观察我,见我正低头往马勺里放葱花儿,就悄没声息的走过去,走到外面去了。
这边我做好了饭,抱着逸飞来送给奶奶看着,自己去放桌子。婆婆很不高兴地冷着脸,淡淡的说:“到哪里去了?也不打个招呼,都啥时候了才回来!”,我赶紧回答:“妈,我去挖野菜了……”。话没说完,白鞋就拎着菜和水果回来了,离老远的就大声吵吵:“哎呀,这是什么人家?到点儿了也不给饭吃,还得自己出去买!我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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