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要往水泥地上洒水扫地,然后去捡鸡蛋,掏鸡粪,把炉灰收出来一点点儿倒在鸡架下面,免得鸡蛋给摔破。弟弟帮我弄炉灰,或者拿个抹布,擦家具上的灰尘。那时候我们还太,不会烧炉子,经常弄得家里满屋子烟,出去躲烟,门被风刮的关上了,里面热外面冷,门缝里的水结了冰,怎么都拉不开门,冻得直哭!还是找来邻居大哥帮忙拉开了门,我们才进了屋子。
有一次家里的水缸没水了,我想做饭给爸爸妈妈吃,就带着弟弟民,姐俩抬着水桶去露天的井台挑水。我不懂得那个那谁放在挂环里还要把扣子扣住,结果放下去一只水桶,掉里面一只!天黑了,我们姐俩不敢回家,怕挨打,躲在狗窝里抱着大黄狗取暖。一直到妈妈回来了,我们姐俩才钻出狗窝,给爸爸赔礼道歉。爸爸借了钩子,去井台把两只水桶捞了上来,挑了水。然后把我们姐俩叫到跟前,说道:“我今天不打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家里没水了等着大人回来挑!那井边上那么滑,把你俩掉进去怎么办?都没人知道!下次不许!”,我和民使劲儿点头,偷偷的对视着笑了。
爸爸是严厉的,可也是疼爱孩子们的,爸爸的单位是商业,买什么都方便。就经常买成筐的水果、成箱的蛋糕回来,给孩子们吃。我和民最爱吃果酱沾馒头,也爱吃爸爸在炉子上烤的海鱼。每到冬天,爸爸就会买成坨的海杂鱼和黄花鱼,给姥姥姥爷和三个孩子补充营养。妈妈也是一个对孩子很严格的母亲,一是一、二是二,教育我们哥仨不许撒谎,不许欺负人,不许偷东西,来人去且(客人)要有礼貌,出去、回来家里要对老人有言语上的交代……
民和我最好了,比起爸爸妈妈和哥哥,民更愿意和姐姐待在一起,有点儿什么好吃的,也是拿来和姐姐分享。我也很照顾弟弟民,他的时候又胖又笨,经常鼻涕过黄河!我总是追着他擦鼻涕。还有他的臭脚丫子,脚趾甲多老长!我帮他剪,他痒的一个劲儿笑,都把大脚趾伸进我嘴里来了!有点啥事儿就张开嘴咧咧的哭,“姐呀姐呀”的,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像护孩子一样护弟弟。一直到我和赵鹏处对象,民才不得不像个心理断乳期的孩子一样,渐渐的离开了自己的姐姐。但是这份感情始终是浓厚的,民知道我有关节炎,那是从为了他不受委屈,冰出来的。民开了工资,悄悄的给我买了一双羊毛护膝,就等着我回来,好送给我呢!
我也惦记着比自己一岁的弟弟,逸飞都满月了,民还没对象,是没处呢还是不好意思对妈妈说?我要关心一下这个弟弟,问问他,有点儿谱没有呢?
才刚刚第三天,赵鹏就打车来接我和逸飞了,两天没见到儿子,赵鹏急的猴儿挠心!其实说想儿子有点儿冠冕堂皇,想媳妇儿了才是大部分原因。毕竟是夫妻,分开一个多月了,不想才怪!我妈笑呵呵的准备饭,想留着姑爷吃了午饭再走,奈何外面还停车等着呢!冒着淅淅沥沥的雨儿,赵鹏把我们娘儿俩接走了。
妈妈站在门斗儿里,把手在围裙里擦了擦,搭起个凉棚往远处看着,那车子拐过弯儿,不见了。哥哥新在后面怪声怪气的叫:“老妈,人家都走没影儿了,你还看呢?想你那外孙子了吧?”,妈妈回头训自己的儿子:“咋地,你姑娘也是我看大的,有啥不满意呀?”“没有,就是看有的人啊,日本鬼子撇标枪——发洋箭啊!”“你个兔崽子,你他么说谁?”妈妈笑着骂道,哥哥扎撒着两只手,学着唐老鸭的样子,迈着八字步,嘴里嘎嘎的叫着进屋里去了。
我们一家三口到了家,二大姑姐赵枝做好了饭,就等着吃了。我把逸飞先放下来,换了褯子,包好,然后洗手吃饭。大海没回家,说是参加一个什么聚会。赵枝不大满意大海总不按时回家,但这是在娘家,当着兄弟和弟媳妇儿的面儿,总是不好意思张口说什么。但只要大海回了家,就会抢着下厨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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