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苍梨花向着主位之上的梁唐天子,再转向右下方的太子李凤溪,毕恭毕敬。
浅棕色的眼睛,波澜不惊。
皇太子早被教授肃拜之礼,然瞧见麻苍梨花的动作又是不一,仅微微弯腰,暗自不爽,却又为暗地里为她不用向梁唐天子下跪而窃喜。
心情可谓百感交集。
“勤怀王c蕃使请起。”陛下望着二人,视线停留在麻苍梨花身上片刻,续道:“赐座。”
宫人领着他们到陛下的左下方c郭左相的旁侧入座。
麻苍梨花面对前方的甘露,再瞥见他上方的李凤溪,眼帘半敛,唇畔微勾,客套有礼,置身事外。
从他们坐下后,殿内寒喧客套,说着些不太要紧又有点意思的政事。皇太子见麻苍梨花与旁人有说有笑了几句后,问:“他们都在说什么?”
麻苍梨花靠向皇太子耳畔,轻声:“废话。”
皇太子说了声好后,竟大笑起来。
百官讶异地望着皇太子,麻苍梨花却是叹息的时间也没有。
“冬至祭天祀祖犹为重要,勤怀王这是?”陛下望着皇太子笑得阳光灿烂,不解。
郭左相懒得投下一记眼神,暗自冷笑。
麻苍梨花硬着头皮站起身,应道:“勤怀王是为两国不同文化有幸相交而笑。”笑得如沐春风,应得踏实条理。
陛下望着麻苍梨花,眼神也是来了兴趣。
“陛下冬至祭天祀祖,典禮盛大,而天皇冬至吃金瓜c泡柚子汤,簡單低調。”麻苍梨花声音清脆高亢,洋洋洒洒再说了好一会儿梁唐與東瀛的相異,時而钜细无遗,時而一笔带过,逗得陛下龙心大悦。
皇太子知晓自个又险些铸成大错,倒是乖巧地在旁默默点头,偶尔笑了两下。
“东瀛过冬至甚为有趣。”麻苍梨花甫坐回去,李凤溪接过话语,站起,续道:“儿斗胆向父王请求在冬至当天让各国使者预备节庆品,在梁唐也能感受故土欢乐,又能交流过节礼仪与文化,一同欢腾。”
陛下听此眼神一亮,转瞬又暗下去。
郭容襄见陛下这副表情,望了眼李凤溪,道:“臣认为不妥。今年冬至在祭祀以外需举办太子的登基大殿,只怕朝中无人有空办理。”
陛下再望了眼李凤溪和郭容襄,一言不发。
麻苍梨花望着三人,心中暗自失笑。
每逢热闹易生事故,节庆庆祝,还真是別有用心。
“此事乃梨花先提出,梨花愿意为陛下筹划此事。”麻苍梨花站起,一揖,声如洪钟,淺笑挂在绝美的臉容上,甚有魄力。
“就这样办。”陛下瞥见麻苍梨花微垂脑袋,莞尔,续道:“有劳麻苍使者。”
麻苍梨花下巴依旧微垂,唇畔微勾,不卑不亢地应是。
郭左相默默注视着李凤溪和麻苍梨花,二人的话语虽有连接,但表面上毫无半点交集,就算李凤溪嘴上说宴请各臣国,麻苍梨花接了这事,二人也是平静如水,不惊不慌。
狭长眼睛,意味深长。
主位之上,陛下见识过司马如珏和李凤溪之间不容他人侵入的氛围,此刻在麻苍梨花和李凤溪间,没瞧见半分异样,不似旧识。
到底是情随恨灭,还真是另有相似之人?
不过,陛下望见郭容襄的表情时,倒让他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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