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慢条斯理整理朝服,与旁侧甘露声说话。
麻苍梨花不紧不慢嘱咐弘子照料皇太子,瞥了郭容襄一眼,快步上前与之并肩而行。
步履轻盈细碎,裙子行而不动,问:“郭左相要一同到驿站吗?”语调爽朗温文。
“在下尚有公务要办,怕是不能。”郭容襄半步不停,虚伪一笑,眼内厌恶不加修饰。
麻苍梨花甫启口说几句陈腔滥调的惋惜之词,李凤溪却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畔,抢先一步拦下她,说:“驿站出意外本宫责无旁贷,本宫与蕃使一同前去。”
磁性声音在耳畔响起,距离近得让她心头一颤。
麻苍梨花不着痕迹地往另一方踏前一步,转身,顿足。半敛浅棕色的眼帘,应声:“麻烦殿下。”
郭容襄回过头,便是气宇轩昂的李凤溪俯首望着麻苍梨花的发顶,而麻苍梨花下巴微重望着李凤溪锁骨处。
甘露紧跟郭容襄步伐,此时随他回首,惊讶得止住步伐。
相见而不相视,朦朦胧胧。
眼中佔据彼此,含蓄内敛。
郭容襄也被此番景象震慑,一顿,锐利眼睛一点点涣散。
阵阵金桂幽香,声声婉转鸟鸣,唤醒他们尘封而久的记忆。
皇太子突然出现打断梁唐百官的遐思旖旎,声如洪钟:“麻苍梨花。”
虽不是郭容襄等人懂得的言语,但景象而破,足以拉回他们的神智。
甘露转身但见郭容襄仍在发呆,尴尬轻咳几声,没有反应,续唤:“左相大人。”
郭容襄深深凝视麻苍梨花一眼,挥袖而去。
甘露尴尬地干笑几声,向李凤溪等人一揖,快步离去。
百官得了空隙无不仓促走出宫城,却又不敢走得太快,生怕撞见郭容襄,触及左相逆麟。
进退不得,两面不是人。
麻苍梨花望着现今的梁唐百官,美眸微眯,別有一番深意。
“蕃使请行。”李凤溪风度翩翩,浅浅一笑。
麻苍梨花见皇太子差不多走到身畔,领了李凤溪的情,示意弘子继续跟着皇太子,她则随李凤溪方向走去。
“麻苍梨花。”皇太子止住脚步,大声呼叫:“过来扶着本太子。”
“是。”回首,浅棕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得意。转身,为难地面向李凤溪,说道:“勤怀王有话问梨花,不好意思。”转身,迈步而去。
紫色背影,从容不逼。
李凤溪望着渐行渐远的倩影,眼睛一眨不眨,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
皇太子本在闹别扭不让麻苍梨花碰触,瞥见李凤溪深邃眼睛时,反手拉住她的手,大声说道:“麻苍使者可记得许诺不能丢下本太子。”酸不溜丢。
麻苍梨花心里没好气,面上功替做个充足。
“自然。”旁人在前不好损皇太子的面子,而且他才救她出水深火热,自是不会让他为难。
皇太子没来得及细想,下意识说出口:“那你是很想站在那个梁唐太子身旁吗?”
李凤溪不会东瀛语,但弘子等人好得很。
咳嗽之声,不绝于耳。
麻苍梨花心头一震,都要吐出一口血来。
“不。”深吸口气,否定。
浅棕明眸转看皇太子德懿,鲜少地收敛嘴角浅浅弧度,续道:“希望皇太子谨言慎行,时刻记住此地并非东瀛。”
皇太子见麻苍梨花板着脸说教,所有火气轰地一声涌现,咆哮:“你别以为我不识汉语你就”
浅棕明眸骨碌一转,隐含百般情绪,声音却是更深穏c更冷静:“皇太子,此地并非无人识东瀛语。”
“皇太子是要臣继续搀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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