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厄姆惯常了做两面派，谁强势谁占据优势，他就跟风帮助谁。长老会的奎里斯不就是这样做的吗，在古利特和安东尼的明争暗斗中见风使舵。

    梵卓族的秘密武力组织是银月卫队，分三支队，1分队“血月”由大首领泰罗克带领，分队“信仰”由副首领塞尔特管理，分队“灰烬”是最精锐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血姬和长老会，以及三大家族的族长。

    每只队的数量是三十名经过苛刻军事训练的战士，而分队力量比较分散近似私人卫士，血姬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取缔了保护她的“灰烬”成员。她需要自由和独立的生活，这座城市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她想去世界任何地方旅行都可以，不需要身后跟随着杀气腾腾的血族卫兵。

    除了塞尔特，她有一次拗不过他的坚持，由他亲自保护她去欧洲旅行。欧洲是吸血鬼的繁衍之地，美洲是血族天堂。除了中立派别外，密党和魔党的族群绝大多数都生活在欧洲。

    听着两个家族的族长吵得不可开交。大长老古利特越来越觉得烦躁。

    长老会其他两位长老都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哪一派系。在上一次的密议中也是吵得双方互不相让，什么决议都没有谈成。这种情况只要血姬不参加，会议就每次闹得不欢而散。

    不久前，吸血鬼世界曾发生一件被强烈控诉和反对的事情。整个密党联盟和魔党联盟都提出了抗议。

    三月一架飞跃南印度洋的失联客机坠机，无一生还，有蛛丝马迹表明是吸血鬼袭击事件，整个血族世界都在谴责，要抓到凶手严惩不贷。因为这是显著的大规模屠杀事件，是决不允许发生的。血姬在北美洲旅行没有参加那次血族议会的抗议集会，但是她打电话给古利特颁布了新的禁令：安特卫普梵卓族任何成员不允许在客机上猎食，违背者将直接处死。

    古利特看了看身边，冷眼旁观，保持沉默的奎里斯和安东尼。他只好率先发言：“都给我安静。”

    他是大长老，血族世界的梵卓族总共只有三位大长老。古利特是其中之一，他的权威毋庸置疑。奎里斯和安东尼现在有意识地缔结攻守同盟。古利特不发声，他们都不会吐露半个字，好似一字值千金的那种吝啬。

    奎里斯和安东尼心怀鬼胎的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奎里斯用他嘶哑的腔调说：“大长老有话说，都给我闭嘴。”

    全场鸦雀无声，安静下来。奎里斯的残暴，大家都耳闻目睹，没人敢惹怒他。听说最近他处死了一名银月卫队成员，弄残了另一名。

    黑暗大厅的昏黄光线像是卑微苟且的光明，被压榨着最后的一丝能量。

    古利特长吸一口气，大厅里的吸血鬼味道太浓烈了，远远没有人类气味那么好闻。他怀念上一次饮温热鲜血的美好滋味。为了支持血姬，他逐渐减少狩猎，而是享用梵卓族经营的流水线袋装血浆。

    “普休斯和兰迪凯尔的话都有道理，加大搜索有必要，加强保护措施也是对家族族长和长老们负责。”他的话一开口，安东尼就嘲笑了一声，奎里斯也似乎不屑地发出冷哼。

    古利特谁都不得罪的结果是安东尼马上接话：“古利特，你把保护你的‘灰烬’队5名成员遣去加入搜索不就得了？”

    古利特毫不意外他冷嘲热讽的态度。可是后面的话让他匪夷所思，安东尼继续说：“我支持你。我把我的卫士也派去，我想奎里斯也不会拒绝吧？毕竟，血姬的安危才是首要。她是摩厉迪亲王的公主，也是代表王权的统治者。”

    “领袖失踪了，对梵卓族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奎里斯马上呼应安东尼的意见。“我同意。”

    古利特心里暗骂：两只老狐狸在搞什么鬼？难得意见一致地支持我。他冷漠地表情有些放松：“就这么决定，保护三位族长的卫队不需要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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