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都后我开始熬夜爆肝修改片子,马学良那边也是操心的不停在提修改意见。我三天没睡觉,马学良估计也忙得够呛。被师父说中一半,因为我把邮件编辑完发送过去,立刻就踏上了去向内蒙的飞机。
我在飞机上睡得昏死过去,空姐把我叫醒时周围只剩下我一个人。出了机场被周围的冷空气击退,跑到厕所里又裹了件羽绒服。
中间接到陆柏青电话,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可能要去德国,但生怕最后没进竞赛单元让艾瑞克知道了不得笑死我,于是忍了忍,没开口。
我和他视频的时候围巾裹在头上,脸被冻成高原红,活生生像个卖烤红薯的。他看到也是吓了一跳,“你在哪里?”
我抬手搓了搓鼻子“内蒙,这边太冷了,你有事儿吗?我拿着手机手都快冻生疮了。”
“那我给你打电话吧”他说
“行”
我挂了电话,终于可以把手伸进口袋。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结果这厮只是打电话来跟我闲聊。我随便应付着靠在出租车上睡着了。
两个半小时后到了师父的片场,司机把我叫起来,看到电话还通着,我一急“我不说话你怎么不挂啊”
陆柏青没说话。
“你刚刚干嘛去了”我问他。
“没干嘛,我在看你送我的书。”他说。
“那你怎么不挂电话?”知不知道这国际长途有多贵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想挂。”
我一个白眼险些翻到天上去。“那我要挂了,我到了。”
“你去找史蒂芬?”
“对啊”
“好吧。”
我手提着行李箱,穿着笨重,实在不方便行动。听他说完话电话还通着,只能耐着性子伸出手来把电话挂断。
这个陆柏青,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自打他回去以后每天都神神叨叨的。
我在片场摸索了许久问了好几个师傅才找到师父,他看到我的穿着哭笑不得,找到车送我去酒店。
我因为睡眠不足,整个人昏昏沉沉,就在房间睡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手上打着点滴,环境还是在酒店里,不过身边坐着个医生。医生看我醒了迎过来,有些惊喜道:“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天,你发烧了,四十度呢,把那位老师吓得不轻。”医生说。
我问:“我师父呢?”
医生:“你说那位老师?他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师父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看到我醒了,气冲冲的跑过来:“你不要命了!”
我生着病正脆弱的不行,被他这么指责,一时委屈,哭出声来“我,我,我怎么了”
师父看到我哭,赶紧放下保温壶走上前“你生着病自己不知道?还到处乱跑。”
我吸着鼻涕,委屈的说不出话来。我没日没夜的就是想赶着来看他,结果被他乱骂一通,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
看到我哭得停不下来,师父赶紧走上前来搂着我,盯着医生把针头拔了,然后把保温壶端过来,舀了一勺粥往我嘴边送,我心里憋着气,把头转到一边。
“一天没东西,你肚子不饿?”
我因为憋屈,跟着鼻头也有些酸酸的:“你跟我道歉。”
师父听完叹了一口气,“成,我跟你道歉,不该这么凶你,行了吧我的小姑奶奶?”
我回过头看着他:“是你答应让我过来的”
“好,是我不好,我让你过来还不管你,害你穿的像个要饭的,还冻得发了高烧。”师父说的诚恳,看我缓和下来,又搅了搅粥,重新给我舀了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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