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在家跟你奶奶说学校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当然还是卓华了。

    渐渐地，你奶奶从我的话里话外中，窥探到了我和卓华挺要好的。不仅知道了卓华长相俊美歌唱的好，而且还知道到了卓华非常喜欢我。

    “是不是你也特喜欢卓华？”你奶奶问我话从来都是直接的。

    “喜欢。”我说。

    于是，你奶奶又问：“想永远和卓华在一起？”

    我点点头。

    从那以后，你奶奶打听卓华的事情就更勤了。我告诉你奶奶，卓华打是跟着她爷爷奶奶在农村长大的。虽然在农村长大，但是卓华是城镇户口，在大连，而且毕业以后是要回大连就业的。

    “这就麻烦了。”你奶奶对我说：“是不是这么个事？”

    “可是她不想回大连，不想离开威海，也不想离开我。”我说。

    “这话是她说的？”你奶奶问。

    “她说的。”我说。

    “那她爸妈是什么意思？”你奶奶问。

    “她爸妈还不是听她的呀，”我说。

    “想法叫她来咱就一趟，我见见她再说。”你奶奶说。

    前些日子，我去过下江村，是卓华邀请我去的。她妈几个月前给她带去了一部照相机，胶卷都装上了，她不会照，就叫我去帮忙。

    我那时候挺喜欢摆弄相机的，奶奶家也有一部，是你爷爷从北京带来的。我有一间暗室，没事就钻进去洗照片，是洗那种黑白的，那时候还没听说有彩色胶卷。

    我到下江村给卓华和她爷爷奶奶照了一卷，三十多张。照完后，我就在家冲洗了两晚上的照片。其中，还放大了两张十多寸的，一张是她爷爷奶奶在院子里的合影，一张是卓华站在海棠书前的单人照。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卓华的单人照片里，有一个黄狗仰着头在看卓华，那是我抓拍的。黄狗的名字好像叫虎子。

    上学的时候，我想把照片带给卓华。

    你奶奶看到我往车子上绑照片，就说：“你还是放学叫卓华来咱们家一趟吧，我要看看她，她的事情我基本想好了。”

    我不知道你奶奶想好了什么事情，也没问，就按照你奶奶的吩咐去做了。

    放学的时候，我在车棚等卓华。一会儿她就过来了，我也就编了个瞎话，对卓华说相片都洗好了，有两张相片放大了，带到学校不方便，太扎眼，让她跟我一起回家拿。

    卓华高兴地答应了，还一个劲地问我：“于燎原，是哪两张放大了？你还会这技术呀？”

    “到家看看就知道了。”我挺自豪的。

    我看得出，卓华秀美俊俏的面庞，给你奶奶带来了视觉上的绝对满意。你奶奶看看我，也给我了一个会意的微笑。

    “阿姨好。”卓华落落大方地问候你奶奶。

    你奶奶上下打量着卓华颀长的身材。我知道你奶奶是从一个戏剧学院教师的专业角度，对卓华进行着最初的入学面试。

    之后，又让卓华唱了两首歌。一首是《闪闪的红星》电影里面的插曲《映山红》；另外一首是你奶奶指定的样板戏《海港》里，女主角方海珍的一段唱腔。

    卓华唱的确实挺好的，你奶奶很满意。

    你奶奶又直接问卓华喜不喜欢我？问得卓华面红耳赤。

    当你奶奶在确切地肯定卓华是真心想和我一起后，她的那个基本相好的事情，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喜欢当京剧演员吗？”你奶奶问卓华。

    “喜欢。”卓华说。

    “如果我推荐你毕业以后，去北京戏剧学院上学，你会同意吗？”你奶奶看着卓华。

    “当然会同意。”卓华高兴地回答。

    “爸爸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