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同知闻言大震,越发恭敬:“谨遵元帅号令,定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好事等着。
之前只当自己要给旁人让位,如今看来,这霍元帅的意思是自己没了庐州同知也有差不多的职位等着自己。
霍五虽是护短之人,却也晓得什么是量力而行。
固然巢县、无为县两地知县,都是主动相投,可多大的脑子戴多大的帽子。
庐州这样一府之地,还是维稳为要。
庐州通判有些心慌。
与庐州同知的“通透”相比,他之前表现的可不怎么样,甚至还以为邓健等人是巢湖水师,怒骂来着。
没想到那位邓健,竟然是滁州军中二号人物。
霍五看了看庐州通判:“听闻你善诉讼事……我们滁州军也设了监察,领头的是一位爱民如子、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回头你去给他打下手……”
庐州通判也应了。
两人退了下去。
于副都统感叹道:“说起庐州这些官员,有一位不能不提……就是庐州都尉,与我们水师上下也有几分香火情,如今却是不知下落,生死不知。”
庐州知府想要调派兵马,就越不过庐州都尉。
只是庐州知府跳了裕溪河,那位“失踪”的都尉到底在那里,是生是死就不为人所知。
霍五道:“若是被带到蕲春,总会有消息传回来……若是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能被寿天万的人要挟拿捏,这位庐州都尉也不会“失踪”。
这肯定是不肯同流合污,才被挪开。
霍五又给巢湖水寨众人,重新介绍手下诸将领头目。
之前在楼船上,因为唐光发病的缘故,双方人马相见仓促,并没有仔细介绍。
“这一位邓健将军,是我表弟,曲阳人氏,本是曲阳县尉,三月里亳州白衫占了陵水,又入曲阳,是我这表弟带几百县兵,驱逐了几千亳州白衫,护住一方安定,之前滁州军平和州、进庐州,都是他是主将……论起来我们这滁州军,就是我表弟三月里征的两万曲阳兵为根基……我这表弟勇武,所用锏法与第五帅系出同源,如今我儿与侄孙都随他习锏法。我那表侄女伶俐可爱,我便早早下手,聘为儿妇……”
邓健对众人抱抱拳,算是见过。
于副都统带了众人起身,回礼。
他很是诧异了。
他知晓林师爷身份,可刚才这安排座次,竟然在邓健、薛彪之下。
这个邓健如此年轻,怎么就坐了首位?
待听了霍五介绍,才晓得邓健底气所在。
这是滁州军第一战将。
不说老资历与这双重亲戚关系,只乱世之中,勇武善战就是根本。
“我还有个把兄弟马魁将军,是我异姓兄弟,少年相交,性子惫懒,早先在黑蟒山中养老,被我拉下山,如今留守滁州。黑蟒山上三个寨子,两千来号兵马,下了山,才有了这滁州军……他有一女,是我的义女,如今跟她女婿在邓将军麾下……”
巢湖水师众人明白,那位马将军,就是滁州军三号人物。
霍五又指了薛彪:“这是我把兄弟薛彪……善于经济之事,是咱们滁州军的财神,今春滁州大旱,粮食供应不上,全是我这兄弟门路,一直从金陵运粮过来,养活上下几万兵卒……前些日子,他去了杭州,也是为咱滁州军奔波,置办军备……”
于副都统等人都起身见礼。
并没有因薛彪行的是商贾之事就轻视,他们都是从私兵转的官兵,最是晓得养兵的耗费。
薛彪亦谦逊回礼,脸上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买粮也好,置办军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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