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清冷的月光,几个人不约而同向村里看去,伴随狗叫的是杂乱的脚步声,“三娃、三娃!赶紧、赶紧……”南三娃舅舅已经慌了神,“有人来了……”
“六月,过舅舅、妗子磕头!”南三娃说着和六月跪倒了。
南三娃妗子催促着,“娃娃!好了、好了,俩个不说赶紧跑还磕啥头呢!赶紧跑、越远越好,可不敢再来了――”
南三娃背起猎枪就去拿包裹,六月一转身又跪在了坟前,“爱大、爱妈!可要保佑我俩……”
妗子一把拉起了六月,“你大、你妈会保佑的,瓜娃娃赶紧跑、赶紧跑啊!”
“舅舅、妗子!我走了――”南三娃说着,拉起了六月便跑!
“我的天爷!你说这、这要是跑不脱天不就塌了么?”南三娃舅舅急得直跺脚。
“慌啥呢!”南三娃妗子倒是临危不乱,一把拉过了丈夫,“烧纸!烧点纸也不犯法!”
俩个人将纸钱拢到坟前刚点着,张守仁带着人喘着粗气就到了坟地边焦急地问,“三娃呢?三娃人呢?”
“哎?甲长,”南三娃妗子摆了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决定先发制人,“这黑漆半夜你犯的啊一门子神经?我还想见三娃呢,你还问我三娃人……”
“你婆娘嘴犟,”张守仁说着回头对几个村民吩咐道,“赶紧寻,肯定没走远,就在啊达藏着呢!”几个人分头去找了,张守仁回头说道,“我今日总觉着不对劲。一个陇西的女子跑到石过沟来要馍馍,哼……”张守仁冷笑着,“我看就是来通风报信的。你说,唔女子人呢?”
“一个要馍馍的,天没亮人家就走了!我能留得住?”
“不过年、不过节也不是纸节,你俩口子犯的啥病,半夜三更跑到坟上烧纸?肯定是三娃――哼……当我三岁的嫩娃娃呢!说,人跑啊达去了?”
“谁说不是纸节?今日是三娃大十年纸,明日是三娃妈百日纸。这一家人死的死、跑的跑――我一个亲戚,一天还要忙各家的活计呢!半夜不烧你说啥时候烧?你还口口声声问我人呢,有本事你把人寻出来我看?”
“哼……”张守仁再次冷笑着,“等下我把人寻着了,政府治你个窝藏罪,我看你还嘴硬!”
“哎?张守仁你这坏怂,”南三娃妗子使出了杀手锏开口便骂,“你仗着当了个死的甲长,欺负我掌柜地老实,啊?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无凭无据就乱定罪,简直是不说人话、满嘴放屁。今日要是不把人寻出来,我连你没完、我连你没完……”
老婆这一通骂,吓得南三娃舅舅战战兢兢急忙阻止着,“看你,好了、好了!”回头又小心地给张守仁赔着不是,“甲长、甲长!你大人大量,连婆娘女子别一般见识……”
张守仁见讨不到什么便宜,赶紧就坡下驴转身便走,“你等着、你等着,人寻着了,我不把你婆娘法办了我不姓张!”
南三娃妗子虚张声势、骂骂咧咧得没完没了,“毬本事大,你寻、你寻,我等着你张家的坏怂把我法办呢!你要是不把我法办了你就是我养下的。我等着、我等着,哼――欺负我……”
几个人在附近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南三娃的影子,一个个围到了张守仁身边,张守仁气得脸色铁青,“纸都没来得及点,这人肯定没跑远,也没几条路黑漆半夜的肯定还没走远,分开追肯定能追上――”
南三娃带着六月一路飞跑,好在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走山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六月毕竟是女孩子连惊带吓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了!曲曲弯弯的山路跑了半天也没跑出多远,南三娃都能听到张守仁气急败坏地吆喝声,好在他们只是在坟地周围转悠,并没沿小路而来,这给了他俩喘息的机会!
“三哥!稍微缓一下,把我跑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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