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南三娃的烦恼(第1/3页)  情定土门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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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窑生两岁了,要不是摔了一跤小产,六月与南三娃的第二个孩子也快出生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晚,这都交了二月节气了,黄土地还没怎么化冻!六月坐在门前的木桩上抱着窑生,一遍遍唱着母亲从小教给她的儿歌,“香炉香摆四方,四连连憋火闪;一直憋了个大路上,大路上一个大姑娘;大姑娘穿的花花鞋,花花鞋上一对鹅;扑噜噜飞过了淹家河,淹家河上石头多,石头底下女儿多。女儿‘咩咩’地把在门上要馍馍,妈妈说:吃是吃得饱饱个、喝是喝得好好个,再向妈妈要馍馍,打就打得死死个,扔就扔得远远个。一直扔了个县门下,一个白胡子老爷出来看一下――啊个穿白戴孝着呢?野雀子穿白戴孝着呢。啊个念经着呢?老鸹念经着呢!”一直嚷嚷着听儿歌的窑生早已睡熟了六月还在轻轻地、一遍遍地唱。

    因为天气冷,砖瓦窑还没开工,南三娃又拿起他的猎枪打猎添补家用了!昨天回来时就好像有心事,话也不怎么说!吃过饭儿子窑生要和他玩也显得有点不耐烦,六月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问他又说没什么事!正胡思乱想着,南三娃回来了――

    “三哥,来了!”

    “嗯!”

    南三娃答应着,将野物挂在了墙上,显得有些慵懒、疲惫地拿着猎枪径直去了窑里,六月随即抱着窑生也进去了,睡好窑生后六月坐在了炕边上。

    “三哥!我看你这两天有心事?”

    “没有!”南三娃闭着眼。

    “三哥!这两天你跑的地方太多了,一来就没精打采的。明早别去了,在家缓上两天!”六月关切地说道。南三娃没说一句话,睁开了眼直直地盯着窑顶发着呆!六月摸着南三娃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三哥!你到底啊门了?啊达不舒服还是遇到麻烦事情了?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心上难受……”

    南三娃抓着六月的手一翻身坐了起来,“六月!我好着呢、我真的好着呢!这两天我只怕、我只怕啊一天你不管我连窑生了……”

    “三哥!”六月嗔怪着,“这日子过的好好个,你啊门突然说这话呢?要说怕,开头的时候倒是我一直担心你啊一天厌烦了不要我!自打养了窑生,你对我连娃娃的心我也看得出来――我跟了你跟对了,我这心总算是踏实了,”六月说着抹起了泪,“这才过了两年,你啊门要说这话呢?你这话说得我心上难受……”

    “妹子!”南三娃心疼得替六月擦了擦泪,“秧歌上唱‘泰山倒了根还在,黄河一去不复返’!就算泰山倒了、黄河干了,三哥对你的心,永世永世都不变。可、可我是真的害怕……”

    “三哥!曹两个说好的今世在一达、来世还在一达,这话你忘记了么?”

    “我没忘,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可世事无常,只怕、只怕……”

    “三哥!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这辈子我活着是你的人,死、就算死也是你的鬼……”

    “六月!我不许你胡说……”

    “三哥!我不胡说。也不许你再胡想了。你知道这两天我见你不高兴我这心上有多难受吗?你要是有事情就说,可不敢瞒着我。俩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

    南三娃深情地看着六月,犹豫着突然笑了随即说道,“能有啥事情,你多想了。是这两天路跑多了人有点乏,人一乏精神就不好,这精神一不好就容易胡思乱想!好了,你看我这乏气也缓过了,吃饭!”

    一夜无话,第二天南三娃又去打猎中午也不回来,六月吃过午饭抱着窑生来到了砖瓦场。

    “干大!”

    “唉!六月来了,”正在刻猫头模子的孙吉仁答应着回过了头,“窑生!看爷爷来了,叫爷爷――”

    “爷爷、爷爷!”

    窑生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地接连叫了两声,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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