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还在继续抄。
“不聚不散,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那时青丝,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写完这一句,她又忍不住看向林幼鱼。
林幼鱼有些茫然,张宇阳这货,作文从来没有得过三十分以上,说个我喜欢你,要断句三次。说这些是他写的,打死她也不信。
张宇阳又看了诗人一眼,有些悻悻然。
“唉,这一首你也买不起咯?”
转脸看向台下的同学,笑着问道:“同学们有想买的吗?童叟无欺哦。”
大家读了这些句子之后,感动莫名。
面对张宇阳的推销,都选择默默把脸扭到一边。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蔡文旭愣愣的看着黑板。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又一次神思不属。
“此句写的甚好!”蔡文旭唏嘘着说。“三万情感,尽入此词。”
“虽然你这马屁拍的挺有水准,但是想要诗的话,还是要付钱。”张宇阳说。
抄满了一黑板,王萌萌走下了讲台。
跑到林幼鱼身边,小声说道。“还有很多,都在本子里,你翻着看看吧。”
林幼鱼接过,打开本子。
台头上写着“我拥有的都是侥幸,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同学!”学生会的人终于看不过去了。
看王萌萌把干货都写干净了,终于出来仗义执言。
“你再扰乱诗会秩序,我只好以学生会的名义请你出去了。”
张宇阳拍拍蔡文旭肩膀:“老兄,人丑又没钱,诗还写的这么挫。还是别学人家谈恋爱了吧?”
蔡文旭觉得自己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撬了这货的墙角。
更何况还没撬到呢。蔡文旭委屈的想。
张宇阳不用人赶,自己走出了会堂。
他走后,诗会自然也开不了了。
没见主咖被打击的失魂落魄,对着黑板碎碎念吗?
谁还能来carry呢?
况且,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场的,谁又能写出比“诗与远方”这样的句子,更出彩的东西呢?
诗会就这么匆匆结束。
“真是不想擦掉黑板啊。”林幼鱼前面坐了一个负责洗地的学生会干部,不无感慨的对同伴说。
“你觉得你水平不如他?你可是省诗词协会的荣誉成员呢。”另一个问道。
前者点点头,认真的说:“若说诗体,有些杂乱,但若说到情感之细腻,情绪之起伏,这些句子,当得起天下无双。”
后面的愣了愣,“天下无双?有点过了吧?”
洗地干部说:“从词句中,我能体会的到,其实他对人性的每个细枝末节都有体察,而且尊重每一种感情。这让人读起来,有一种被宽容,被理解的感觉。”
顿了顿,他说:“还有共鸣!所有人都能从一小片句子里找到共鸣和属于自己的故事。”
“天马行空,文思近妖啊!”洗地干部总结道。
尊重和宽容?
林幼鱼听了,紧了紧王萌萌递给自己的本子,若有所思。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也许,人的成长,真的需要得到和失去来不停磨砺吧。
“幼鱼,我后天就要出发了。”蔡文旭失魂落魄的走过来对林幼鱼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要走的路怕是要更长,你还愿意和我一起经历这些吗?”
林幼鱼不语。若说前几天她对他口中的塞北和江南心有向往,那现在,她其实已经兴致缺缺。她发现,身边那些发生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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