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少年,惊鸿一瞥,刚好看到了王鼎和的挥手致意。笔趣阁立时,他那补得还不平整的兔唇轻启,露出了一抹孩子般纯真的笑。
也就只有这一抹孩子般纯真的笑。笑过之后,他又扭头,跟随青甲士兵,急急赶路了。
眼看,就要与他们擦肩而过。王鼎和急了,他鬼使神差,拿出了那个晶莹剔透、雪白巧的羊脂玉葫芦,“哎――”地一声,又唤住了那黄衣少年。
黄衣少年一看王鼎和手中的玉葫芦,先是一愣,又赶紧摸摸自己的内衣口袋,早已是空空如也。瞬间,他的脸拉下,吧嗒吧嗒想哭。
两个灰衣老头,一眼看见黄衣少年吧嗒吧嗒想哭,立马难受得心如刀绞。待他们再看见王鼎和手中的羊脂玉葫芦,又直恨得牙根痒痒。
其中留有一撮山羊胡的老头,圆咕噜眼一转,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张黄裱,“阿嚏”一声,黄裱自燃。只乐得青甲士兵手舞足蹈,弯腰去抢。
原来如此!不仅是王鼎和,所有太平局的人都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原来这个老头,是靠拿钱来收买的青甲士兵,而且青甲士兵好像还很认他烧出来的阴钱。真的是,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可是这次,待青甲兵捡完地上的阴钱,无论这老头如何作揖行礼,如何在黄衣少年和王鼎和手上的玉葫芦之间指来指去。青甲兵们都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抢王鼎和的玉葫芦。
显然,这次老头赔了钱,事儿却没办成。他直憋得满脸乌青,又十分不甘地从身上取出了五张黄裱,“阿嚏”一声,全部引燃,每位青甲士兵面前,引燃一张。然后,再满脸堆笑,用手指向王鼎和。
可是,这次,青甲士兵直接不再捡钱了。而是,比比划划,跟他说起了什么。显然,这老头还不懂鬼语。他见青甲士兵不停比划,却干着急听不懂。只好,一咬牙,又烧了五张黄裱。
青甲士兵依然没动,只是比划得越来越厉害了。
老头不甘心,又指挥着没胡子老头,两人一起烧起黄裱来。黄裱越烧越多,阴钱越聚越多,只听逛次逛次又跑来四名青甲士兵,前来收钱。
可是,等这四名增援的青甲士兵捡完地上的阴钱之后,也没有按老头的意思,去夺王鼎和手中的羊脂玉葫芦。这下老头,泄了气,气鼓鼓瞪了王鼎和一眼,然后扭脸就又无比慈祥地哄起了黄衣少年:“常儿乖,是父亲无能。赶明儿让你大爹,再给你寻一个更好的。”
“我不!我就要那个――”黄衣少年虽然已经十三四岁,却还像个孩子,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他爹眼看使尽了浑身解数,九名青甲阴鬼,都不敢去抢,对方实力可见一斑。这孩子也太是娇惯无度了,想到这里,山羊胡老头“啪”地一巴掌,打在了黄衣少年的脸颊上,黄衣少年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突然“嚎啕”大哭。这可是十四年来,他第一次挨打!还是打在脸上!
山羊胡老头见儿子如此委屈,更是痛心疾首。可现在是什么处境啊?他们可都是正处在阴灵鬼海之中!性命攸关,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所以,他把心一横,也不管他儿子哭不哭了,一把抱起来,就指挥着青甲士兵,继续前行。
这个叫“常儿”的黄衣少年,刚挨了他父亲的一巴掌,又如何肯,再让他父亲搂抱。只见他撕心裂肺地大吼大叫,并手扒脚弹,急欲脱身,仿佛再跟他父亲挨着一秒,都是奇耻大辱!
这时,那个同样身着灰衣,头戴庄子巾的没胡子老头,三步并作两步,一把从山羊胡老头手中,抢过孩子。并怒气冲冲地道:“范酒囊!你脑袋让驴踢了吗?这样打孩子!”
“大哥――”范酒囊也气呼呼地道,他本想说,孩子不能再这样惯下去了,可他看到“常儿”呼天抢地的痛苦,他心里更难受。他老伴儿,那个褐衣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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