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静悄悄的,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的让身体休息,以保证自己的体力恢复,以及伤口的愈合。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人在做多余的事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苏亚自然也不例外。
少年此时正倚靠在一个破草堆上,他一边尽可能的让身体休息,一边轻轻的擦拭着一把剑。
一把只剩半截的剑。
跳跃的火光照耀在少年稚嫩的脸庞上,不经意间为他增添了一丝沧桑感。
就在过去的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苏亚感受到了好几双不同的眼睛。
自从跟伦巴冲突之后,他感应到的窥伺感就突然多了起来。
左手边四十三米处两人合抱宽度的树根后面,有一个少了一节右臂的男人,他正饶有意味的看着苏亚。
正东距离自己三十米,有一个倚靠着一个巨大盾牌,仿佛睡着了的大块头,大概是一个持盾者。
身后距离自己七十二米,有一个缺了半截脑袋抱着一把长弓的长头发男人,他好巧不巧的把弓朝着苏亚旁边的马匹,而箭矢就在他的左手边。
以及……
自己正对面二十一米抱着自己大剑的伦巴和距离伦巴不过十米正在大口喝酒的特里苏。
苏亚突然笑了,他带着自嘲的口味喃喃道:
“真的是看的起我,芬里厄的名字这么厉害么。”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自己走了,但是凭借自己现在这可怜的战斗力,在自己拔腿就跑的瞬间,至少会有五把兵器阻拦在自己面前。
苏亚抬头看了一下没有任何人把守的大门,若有所思。
不,应该是七把。
苏亚抬头的瞬间,他又在右上角繁密的枝叶之间感应到了两道隐晦的目光。
苏亚将断剑插在腰间的一个破剑鞘里,然后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淡红色的月光从枝叶之间照射进来,照在少年满是银光的眸子里。
生活就像被强奸,既然无法反抗……
那就,拼了命反抗!
不过,要从长计议。
少年闭上了双眼,仔细回想着昨天和伦巴战斗的细节。
良久,苏亚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几个问题。
如果他们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事情是不是就可以果断一些?
比如,如果伦巴没有从尸堆里将自己拉出来,自己是不是也会活着?
如果特里苏来不及甩出那把剑,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境,真的会毫无疑问的被一刀两断么?
然后苏亚的脑海下意识组织出了一个答案。
不会。
少年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人死不过头点地,头都没了,自己怎么可能活着。
可是你不会!
少年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声音,就仿佛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样。
苏亚被这个回答惊的愣了半晌。
“为……为什么,我不会死?”苏亚有点磕磕绊绊的问道,一不注意,他甚至都问出了声。
但此时少年的脑海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声音出现回答他的疑问。
但苏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好像抓住了逃出去的重点,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不死,世界上真有不死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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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世上真的有不会死的人吗?”
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孩瞪着好奇的大眼睛问着旁边的男人。
“特里苏叔叔,你是不是不会变老啊,我跟桌子一样高的时候你就这个模样,现在我都快赶上你了,你还这幅样子,瞧我父亲,他现在都已经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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