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跟来，嘴里还在喊着：“朝青……我的女儿——”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粗重的声音响起：“老爷！——老爷，您该喝药了！……”

    龙怀武喘着粗气：“把药放在这儿，你走吧！……”

    朝青，我的女儿，让我再见你一面吧，哪怕是鬼魂也好！

    “快喝吧，喝了这碗汤，头就不会再疼了……还烫吗？……”赵妈妈对婉蘅说道。

    “不了。赵妈妈，你觉得二姐是真的讨厌我了吗？哎，说来说去今天真不该和如卿出去。她生日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抛下她就走了，这段时间她就和神经了似的，特别怪，有时怨我不给她打电话，有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又嫌我烦——可能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吧？也不至于生这么久吧？那天的事情现在记起来都是模糊的，就当一场春梦散了……我心里烦，叫几个公主玩玩，姐姐至于气成那样吗？——至于吗？揍我一顿还不行吗？二哥的花边绯闻那么多，她不也忍得了吗？”

    “今早我去买菜的时候看见了程玥，她的脸色特别不好。吃了午饭不如你去看看她吧！”

    “算了，我先去瞧瞧二姐吧，我看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程玥在湖边还干呕来着，那样子病的很厉害。”

    “是吗？”

    “对啊，脸色可难看了……”

    婉蘅立即掀开被子起床，去了程玥的别墅那边，大门一推走了进去。

    “程玥，你在哪儿？！——程玥？！”他大声喊着，心里越来越焦急。

    她怎么病了，他怎么不知道？梁若涵呢？没有好好照顾她吗？——他不是不关心她，他不知不想来找她！他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那场梦……还有如卿。

    有几个仆人正在打扫，转过身来回答道：“小姐出去了，说下午才能回来。”

    “哦……”婉蘅答应着，应付道：“我着急借她份资料看看。”说着去了二楼程玥的房间。

    粉白的木门一推开，白色的床单……明亮的窗户。

    那天他来过这里……那天他一定来过这里！

    ——那不是梦！

    他先是撩起被子看了看，又将枕头一一反过来看了，还不放心的到处摸着床单。

    那天他来过，肯定留着证据。

    忽然一抬头，发现书桌上放着一本非常厚的数学练习册。

    程玥最头疼数学了。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翻看着。

    一页一页空白的纸张翻过去，婉蘅看到一张夹在里面的b超单子。

    慕程玥……已怀孕？

    婉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仔细看了一遍，怀孕日期——正好是那一天！

    “你在看什么？”程玥气喘吁吁，明显是从楼下跑上来的。

    “单子还给我！”

    婉蘅站直了身子举高了手，心里有些迟疑，但也有些欢喜。

    “这孩子是谁的？是我的，对吗？”

    “不是……是我和若涵的！”程玥马上要哭了，拼命夺着那张化验单：“求求你给我……”

    婉蘅确定了，笑得越来越大声，程玥看出他的戏弄，也不再和他纠缠，沉默着坐到椅子上流着泪。

    孩子果然是他的，果然是他的！

    “程玥，我们结婚吧！我会对你好，对孩子好的！”

    “什么？结婚？”程玥冷声笑了一下，直接刺痛了婉蘅的神经。

    “怎么？怀着我的孩子，还在妄想和梁若涵在一起？——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程玥笑了——妄想？——是啊，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想着嫁给若涵，可不是妄想吗？……那我要去问问他，告诉他我怀了孩子，他还要我吗？

    她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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