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的时间到了,众人排队前去献花,最后看婉清一眼。
整个过程中婉源一直静默,程阳心虚,等出了灵堂之后,追上婉源问道:“昨天我在你小区门口一直没有等到你,就先自己走了……”
“那你去找婉清了吗?”
“我——”程阳拖长音。在繁星苑门口等的时候到处闲走,无意间发现了程樰开回来的车,他就知道一时半会婉源是出不来了,给她打电话说先走也没有人接,只好先去了去订好的饭店等着,结果把他们姐弟三人的手机都打爆了也没有一个接的,最后给临湖别墅那边打电话才知道婉蘅早睡下了,自己也只好先回了慕家。门口碰上了徐妈妈,听她说,下午婉清来找过父亲,还亲手扶着父亲一起出去了。
当时徐妈妈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两个人出行的过程,一边用复杂的眼神闪闪烁烁地看着自己。程阳心中明了,徐妈妈八成是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登时心中窜出一股无法压低的恼怒,打发走她之后,自己喝几杯烈酒便睡了,结果早晨就发生了意外。直觉告诉他,婉清出事和自己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见程阳久久的不再回应,婉源禁不住长叹一声,头往一侧歪去。
“姐姐……姐姐,你好糊涂,你为什么要这般想不开?你来个一死了之,程阳他们也就会一时伤怀,却让我这个真正疼惜你的人毕生痛苦。”
“——无论如何你也该给我个交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就这么绝情的辜负了自己的人生?”
这时候院子里开进来长长的一队车,一看就是一个大家族里添了新痛,一个个的男女老少从车上纷纷下来,铺天抢地的哭声将空旷的院子装了个满档。
婉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然一阵眩晕。
“你的母亲来不了,你知道的,她信教,再说时间上也赶不及——”冯秋山站在她身前,安慰道。
“没关系——”婉源轻声打断他:“这么多年,我俩可能会用插排电死、被流浪狗咬死、被发烧病死,也没见她来过瞧一眼。”
冯秋山一时无话,尴尬地站在原地。幸好这时程樰出现,安排司机将婉源先送回去,还安慰会和婉蘅处理好余下的事情。
回到繁星苑还不到六点,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姐姐的一生画上了圆圈。婉源也不知自己该做点什么,只能僵硬地坐在客厅里。
听到楼下有动静,正在楼上打扫的白姨赶紧下楼。
“婉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我还没给你做点喝的呢!配着蛋糕吃的话,榨点果汁还是煮个水果茶?”
“蛋糕?……”婉源一懵。
“是啊,蛋糕,刚打电话说正送来哪!……不是你要的蛋糕啊?糟了,难道是送蛋糕的打错了电话?……不会啊,他打的是你的手机、说的地址是繁星苑,还报出了你的全名哪——难不成是慕老板要的?”白姨用围裙擦擦手,把婉源的手机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查看。
正说着,门铃响了,婉源开了门。
“您好,叶小姐!我们是思慕蛋糕工坊,这是一位小姐送给您的蛋糕‘映日春樱’,请您开封查收。”蛋糕小哥礼貌地说着规定用语。
“送给我蛋糕的那位小姐,没有告诉你我的具体地址?”
“是的。”小哥递过来手上的地址卡片:“只写明了地区和繁星苑这三个字,好在这个地区只有一个繁星苑,而且您的手机号码和姓名还是写的很清楚的,所以不会送错,您安心收下就好。”
婉源示意白姨将蛋糕接过来。
“那位小姐还对你说什么了吗?……”
“哦,昨晚不是我当班。请您在这张卡片上签上您的姓名,谢谢!”小哥说一摸口袋,想起什么来的掏出一只手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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