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卧看青鸾枫,筏破浪倩影来。
“渡河!渡河!老白头!快来啊!”
酒过三巡,河对岸又传来人声,声音婉转如百灵鸟,在群山空谷间回荡,引得那已经归巢的鸟儿都跟着啼叫几声。
天快要黑了,怎么还有人渡河?老白头掐灭了烟喝了口酒就出来了,留下那少年依旧对着屋顶发呆。
老白头望了眼对岸,天色已晚,瞧得不是很清楚,大约看得出是两个女子,站在前边的那个火急火燎地对着岸喊,“老白头,快来快来!”
老白头走近点再一瞧,是酒馆里的白衣妇人和青衣姑娘。那个火急火燎的就是云姑娘。
“哎呀,这不是三夫人家的吗?这就来这就来!”老白头一急跳上筏子就要过去,又想起什么,回屋匆匆把刚发呆的少年拉了出来,一块上了筏子,这才卯足力气往对岸撑去。
“三夫人,春日里河水急,筏子不稳,您可慢点。这是从哪里来啊,很有些日子没回村里了啊。”老白头对妇人很是谦敬。
“我跟我们家夫人从镇上来的,才从三生塔上下来,老爷的田里就要春耕忙起来了,夫人准备回村住些日子!”云姑娘嘴上连珠炮似的说话,眼睛却不时地偷瞥盯着筏子上的少年,少年还是楞着双眼,呆呆地望着湍急的沽噜河水。
“那敢情好啊,村里人都念着三夫人呢,娃子,娃子,快来见见三夫人啊!”
少年只顾盯着沽噜河的河水发呆,全然没有听见。老白头急了用撑筏子的竹篙,朝着枫娃子的屁股上就是一篙子。
“哎哟,老白头你干嘛打我啊,哎哟,我的屁股!”少年揉着屁股。
“三夫人别见笑,这崽子魂出了窍,非说瞧见有个和尚飞过了沽噜河,三夫人您说我在这沽噜河上都几十年了,要是没了我这竹筏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过不去这沽噜河啊!”老白头手上的竹篙看起来结实得很,一丈来长,又粗又壮,估摸着用了不少年了,入水的那一头已经磨得锃亮。
“和尚?”那妇人讶了一句。
“那和尚真的飞过了沽噜河!”少年盯着宽宽的大河。
“夫人,可不是早上我们见的那和尚!您还给了他……”
“云!”那妇人轻喝了一句,转而望着站在那儿摸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少年,“这是枫吧,长这么大了,哎哟,越长越俊了!”
“娃子,枫娃子,白云枫!三夫人叫你呢!”老白头急了,喊了少年的全名。
原来那少年唤作白云枫。
白云枫只顾着揉屁股,扫了一眼筏子上的两人,瞧见云时眼睛一亮,咧开嘴就笑:“三夫人?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成了夫人了?”。白云枫认错了人,错把云当夫人了。
芸的脸顿时绯红,直往夫人身后躲,嗔道:“夫人,你瞧他……”
白云枫这才意识到认错了人,又看了一眼边上的白衣妇人,挠头鞠了一躬:“您才是夫人!嘿嘿!”
夫人抿嘴一笑,后边儿的云更是噗嗤笑出声来。不住地偷看着白云枫。
“我说你个崽子一天到晚魂儿都去哪了?连夫人也能认错喽?”老白头扬起了手上的竹篙又要打。云枫瞅了一眼芸,“谁让她长得这般好看!老白头别打了,铁做的屁股也给你这篙子打烂了!”说着为了逃打,竟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跟鱼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哎呀,你跟个孩子叫什么劲啊,河水凉呢,枫,枫!你快上来!”
“三夫人您是有所不知,这崽子别的不会,耍水的功夫云洲第一。甭担心,就是水里的鱼溺水死了他都死不了!!”老白头倒是毫不在意。
“老白头你救救他吧,河水这么深,万一……”云站在筏子上望着没有动静的河面脸上红红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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