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笑一声道:“胡先生,凭这点功夫便想制服小女子,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药侠深吸一口气,忿忿不平的道:“苏丫头,老夫的真实本领你还没领教过,休要过早口出狂言!”
苏琬珺为之一哂道:“胡先生不服也罢,但谭前辈此刻已经命悬一线,你难道当真不管她的死活?”
药侠登时一滞,终于退开几步,难掩焦虑的道:“是老夫糊涂了,但你得快些救她!”
苏琬珺冷哼一声,疾步来至谭俪彩身边查探,孰料她此刻不仅气息若无,连身子都已开始渐趋僵冷。
苏琬珺心中一惊,赶忙拍开谭俪彩的穴道,又自头上取下无瑕玉簪,将锋端刺入她右手虎口之内。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见一滴紫红色的血珠由玉簪锋端自行析出,沿着簪身向簪头流去。
一滴之后又是一滴,渐渐的已形成一条血线,血线缓缓流动之间,紫红色的血液也随着慢慢恢复了鲜红,通过簪头由中空之处又流回谭俪彩体内,而簪身也愈发显得晶莹剔透、光华夺目。
药侠一直紧张的盯着两人,眼见自锋端流出的血液已经鲜红如初,他终于无限恐慌的低吼道:“毒质已经除去,彩儿为什么还没醒转?!”
苏琬珺暗自颦眉,当下横他一眼道:“胡先生自己便深通医理,这问题又何必来问小女子,你自己不会看诊么?”
药侠呆了一呆,旋即恍然道:“是了……无所求毒性猛烈,其性阴寒至极,纵然此刻毒质已除,彩儿全身血脉仍是被寒气所侵而冻僵假死。这不是什么难题,你速速将人交还老夫,老夫来为她开解。”
苏琬珺略一沉吟,径将无瑕玉簪插回头上,又伸手抵住了谭俪彩的背心。
药侠见状惊怒交集,脱口厉斥道:“你……你做什么?!”
苏琬珺淡然道:“胡先生,纵然谭前辈能够醒转,你又将如何面对她?”
药侠气呼呼的道:“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还是你打算用彩儿来威胁老夫放人?”
苏琬珺轻叹道:“胡先生,你我相交也有一段时日了,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会做这样的事情?”
药侠冷哼一声道:“江湖上从来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苏丫头也未必如表面上那般正直。”
苏琬珺不禁鄙夷的道:“胡先生这句话正可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概述,你自己人面兽心,却莫把旁人也都想歪了。”
药侠正自恼羞成怒,却忽听谭俪彩轻轻呻吟了一声,身子也跟着动了一动,这下可由不得他又惊又喜,趋前一步急切的道:“你……方才是以内力为彩儿驱寒?”
苏琬珺没有理他,只是继续将真气送入谭俪彩体内,终于谭俪彩本来已经僵冷的身躯渐渐恢复了暖意,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药侠见状如释重负,颤声呼唤道:“彩儿……你没事了吧?”
谭俪彩茫然的看着他,却是勉强一笑道:“小胡……你也来了……”
药侠呆了一呆,无奈苦笑道:“彩儿莫说傻话,咱们两人都还活着。”
谭俪彩大为错愕,忽然间也感觉到背后一道暖流正缓缓输入,当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无所求是天下至毒,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药侠忙劝慰道:“彩儿你阳寿未尽,阎王老子当然不肯收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切莫再萌死志。”
谭俪彩一时默然,片刻方幽幽的道:“是苏姑娘襄助么……老身真是惭愧,还得连累你为老身出力。”
苏琬珺和声道:“前辈大义仁心,小女子衷心钦佩,但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前辈也大可不必如此。”
谭俪彩略略恢复了精神,却又有些疑惑的道:“是么?小胡这般荒唐,苏姑娘当真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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