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君姑娘岂容他如此放肆,银牙暗咬之际冷叱一声,双掌交错猛攻向玄衣怪人两肋。
玄衣怪人并未看她,似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拂,径以那荆条扫向君姑娘的手腕。
这一招平平无奇,又兼出手缓慢,简直毫无章法可言。君姑娘索性偏掌一沉,左掌擒拿荆条之际,右掌攻势亦丝毫未减。
此时却见玄衣怪人荆条上扬,瞬间竟似灌注了千钧巨力一般,猛的劈向君姑娘胸腹之间,沉重的气势登时直迫得她内息猛窒。
君姑娘虽然早有留心,但这一下仍旧大吃一惊,百忙间只得收腰含胸急速飘退。
可她终究还是稍慢了半拍,荆条凌空划过之际,但闻嗤啦裂帛声响,君姑娘一只衣袖已被那上面的倒刺划开了一条口子。
甫一交接便吃了这样的亏,君姑娘正是恼羞成怒,但方才那一“剑”的力道和速度,却也当真令她暗暗心惊,再不敢对玄衣怪人存有半点轻视。
玄衣怪人一招占先,趁势又逼上一步,扬起的荆条顺着扫向君姑娘腰际。
君姑娘无暇细思,化掌为爪疾擒向他手腕,这一回她尤其小心,出手更加迅捷三分,同时着意避开玄衣怪人的剑势。
不料那看似细弱枯干的荆条,挥出的剑风竟是重于泰山,女儿家毕竟吃亏在先天力弱,君姑娘出手稍一迟滞,另一只衣袖登时也已被挂出一条口子,连带手臂之上都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君姑娘自出道以来几曾经历过这等挫折,的疼痛还在其次,心头的震惊更加难以言说。对方的招式明明毫无出奇之处,为何自己却好似中了邪祟一般,半点都招架不得?
她这厢兀自发怔,玄衣怪人却又已挥“剑”攻上,此时倏听樊飞疾声道:“君姑娘——天刀!”
君姑娘如梦方醒,哪里还敢再托大,清叱声中但见金色光华腾空而起,堪堪正迎向玄衣怪人手中的荆条。
霎时只听锵的一声嗡鸣,玄衣怪人终于停下了进逼之势。君姑娘方自舒了口气,但定睛处却不由得冷汗直冒——再没想到无坚不摧的天刀过处,那荆条竟依然完好无损!
玄衣怪人似乎也有些意外,顿了顿方淡笑道:“哦?……果然是一口好刀。”
君姑娘冷哼一声,不失时机的抢攻而上,一时之间金色光华耀眼夺目,道道罡风席卷周遭。
玄衣怪人并没有丝毫慌乱,手中荆条看似随意挥洒,却偏是守得滴水不漏,即便在削金碎玉的天刀之前亦不落下风。
但君姑娘却是成竹在胸,盖因她知晓对方的兵器毕竟只是凡物,虽然能凭借强悍的真元加持暂时与天刀抗衡,但久战之下必定难以为继,到时由不得他不弃‘剑’认输。
心中既有定见,君姑娘更加气势如虹,锋刃纵横之中尽展平生刀上绝学。
玄衣怪人面上终于也稍显凝重之色,可是进退之间却仍然稳如泰山,并不曾被君姑娘迫退半步。
两人的身影倏分倏合,不觉间已斗至三十招之数,蓦地只听君姑娘舌绽春雷,一声清冽叱喝道:“断!”
喝声中但见佛华圣耀、金芒暴涨,日轮天光携无匹浩势弥空斩落,怒劈向玄衣怪人手中的荆条。
这一招她正是志在必得,霎时只听嚓的一声碎响,玄衣怪人手中的荆条当场一分为二。
虽是如愿斩断了对方的兵器,君姑娘却不由得心下一沉,因为玄衣怪人这下竟然浑不着力,显然是早有因应之法。
果然只听玄衣怪人一声冷笑,手中仅剩的半根荆条顺势直刺君姑娘肩头,君姑娘方才这招已然用老,银牙暗咬间勉力翻腕一撞,欲以刀柄格挡对方攻势。
但她这招亦早被玄衣怪人料到,只见他左袖横里一拂,堪堪正捉住空中的另外半根荆条,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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