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的话没有一点余地,甚至没有一点勉强。单久辞的心格外的复杂,她是不同的,他遇到极多的女子,但极少是有这样的剔透玲珑。但凡遇到一点不公,便会怨天尤人仿佛整个人世间处处是对她不起。
却不知道问自己,这个世间非亲非故之人,为何要对得起你?
冷静得近乎绝情的理智,让单久辞的心有一点点扎的痛。他也知道她的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让他明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情。
“既然温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单某也不枉做好人,天色不早,多谢温夫人与侯爷盛情相待,单某先告辞,改日再回请侯爷与温夫人。”单久辞调整好情绪,对夜摇光拱了拱手。
“单公子慢走,我身子不便,便不相送。”夜摇光站起身客气道。
“正好我们也要回去,就由我们送一送单公子。”闻游从单久辞站起身走向夜摇光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听到这话便起身道。
“也好。”夜摇光含笑点头。
而后其他人也一起告辞,夜摇光目送着他们离开之后,让宜宁寻人收拾院子,她带着宜薇往书房而去。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到了温亭湛带着卫荆走了出来。
“人都散了?”温亭湛看到夜摇光便知道其他人肯定都走了。
“嗯,都走了。”夜摇光点了点头,“是不是发什么大事?”
夜摇光觉得能够让温亭湛着急着亲自去处理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故而格外的关心。
温亭湛握了她的手,牵着她往花园走去:“我们去消消食。”
宜薇和卫荆就没有跟上去。
“是黄家的一点事儿。”拉着夜摇光走远了温亭湛才开口道,“这才查黄家,倒是查出了不少猫腻,黄坚竟然和南久王来往甚密。”
若非这阵子他两方都关注,还真的险些没有看出来,一个在云南,一个在青海,隔着近五千里的路程,一个是皇弟,一个是土皇帝,两人竟然联手了,只怕是打着先把水搅浑之后,谁成皇就各凭本事的主意。
“权利可真是个诱人的东西,两个都是半截身子埋到土里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大的野心。”夜摇光不由摇头叹息。
“有雄心壮志之人,从不会向岁月低头,哪怕是生命最后一刻才换来黄袍加身,他们也会觉得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温亭湛对夜摇光道,“这黄坚看着是个蛮横,已经沾染上蛮子粗狂之风的粗汉子,行事颇有些狂放无忌,若非他今年露了底,就连我都险些被他欺瞒过去。”
“他今年做了什么?”直觉告诉夜摇光,这个举动才是让温亭湛已经等不及要亲自去西宁的原因。
“他将今年青海的税收私自挪用去做了军饷。”温亭湛回道。
“好大的胆子!”夜摇光不可思议,“朝廷今年没有下发军饷么?”
“是我动了手脚。”温亭湛低声笑道,“我当年我们去昆仑山时,路径西宁府,我就开始着手注意黄坚这条老狐狸,这几年我收效甚微,对于他这个人一时间到颇有些不知该如何定义。因而,去年借着琉球大战,我让青海的军饷推迟了一个月,我便是想要试探一番他的态度。”
没有想到,这一试探还真的试探出来了。为了笼络军心,黄坚竟然挪用了税收,这一举动让陛下极其恼火,这个时候若是陛下重责了黄坚,那么青海驻扎的士兵将会彻底的认为黄坚才是一心为他们之人。
“只不过一个月,黄坚驻守青海那么多年,他不可能没有办法安抚住军心。”夜摇光觉得这不像一个老奸巨猾之人的作风。
“正如摇摇所言,他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他已经等不起。”温亭湛让夜摇光坐在秋千之上,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推着,“他在赌,赌陛下刚刚收服了琉球正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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