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腾起。十门红夷大炮,依次向前方喷出猛烈的火焰。
郑军的步兵阵线依旧在大步前进,郑森很清楚距离越近,对面炮火的威胁越大。可是叫鞑子的炮火集中到自己身上,总好过让他们对着石桥南头轰啊。
野草没过脚踝,略有些高低起伏的田地上,还有整地犁田留下的痕迹。
是啊,这都要三月了。可不就要捡起农活现在这么一荒废,就是荒废了一季收成啊。
一枚铁弹突然在阵线前方五六丈距离落地。而后迅速的弹起来,向着郑军线列撞来。
郑森反射性的移开了目光,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烈一幕。但他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似乎即刻便听到了凄惨的叫喊。抬起头的郑森来不及注意是谁在惨叫,只大声的叫喊着“镇定,镇定”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
清军的大部队距离郑军还有一里地。
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到郑军阵线前后,郑军也是血肉之躯,士气自然也有波动。
郑森看了一眼前方,把手一挥,身边的旗手将他的将旗高高的举了起来,“弟兄们,都走整齐了,前面就是鞑子啦。”
惨叫声徘徊在他的耳中,他不知道刚才,就在刚才,究竟有多少炮弹从队列中穿过。但他现在要鼓舞士气。“大声点,弟兄们都唱的大声点,让那些二鞑子和鞑子都好好地听着。都跟着我一起唱,一起唱”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
这是当年红巾军的军歌,也是现如今郑军的军歌。
“开炮”
“开炮”
“开炮”
咆哮声中,清军的十门火炮一轮一轮的发射,整个阵地都要被浓密的烟雾笼罩。
一个个清军炮手都已经脱掉了棉衣,所有人都使出了全身力气,积极的将大炮推回原位,一边再次紧张的核算距离,还有炮手紧张的清洗炮膛,填装弹药。
可怜的崇祯帝,自己养出的炮手在为朱明打仗的时候望风而逃,束手而降,可是到了鞑子这边却一个个都尽心尽职了来。
炮声轰隆,阿济格也好,其他的鞑子高层也好,所有的清军官兵都不去关注白马河南岸究竟已经汇聚了多少个郑军,又已经有几门大炮被拉过了石桥。
他们只爱看着沉重的实心铁球在空中划出长长弧线,狠狠砸向郑军阵线前方的大地,然后活蹦乱跳的向着郑军那单薄的阵线冲击去。
一蓬蓬血雾不时的爆起在郑军军中,甚至看到复汉军一杆队旗都倒下了,虽然很快又竖了起来。
郑军兵制,每个营下有五个队,每队下面又有五个排,只说战兵,一队就是二百五十人。
现在郑森就是把手中的火枪兵以队为横列,分做五排。铁人军也是以队为单位,两队人马顶在最前面护卫火枪兵,余下三队人马,左右后三面各一。
郑森自己的大旗就立在中军,
两前一后三队铁人军加五队火枪兵,排成2508的横阵,横幅足有半里长短,前后间距则近乎五丈,如墙而进。
清军的炮弹打来,那不时的就能命中队列。
郑军将士也是血肉之躯,挨了炮弹一样要送命。血肉横飞,断臂残肢。一颗炮弹打来就是一条血路,便是郑森都险些遇险。身边的侍卫都先后伤亡多人。
“该死的。鞑子怎会还有炮”
郑芝龙在后头焦急的都想蹦。郑森可在前头的啊,他要有个长短,事情就麻烦了。
对于此战,郑军早就把清军列在一线的大炮看的分明,那就是阿济格手心里所有的大炮,怎么现在鞑子又有大炮了
呼啸的炮弹在郑军人群中砸开,只能万幸这个时代的开花弹还有限制,除了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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