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蹙额,神色十分不耐,转身安顿江客说:“你先上车,我去问问什么情况。”
江客没应他,而是目视丰田陆巡副驾驶的另外一人,唇角扬起兴味盎然的弧度:“避不开的,他盛励新比当初的牧羽还要气势汹汹,这会儿我们要是离开了,以后指不定要怎么纠缠我。”
南邶揉揉她的发,没反对。
自从江客从多兰市回来,事情接二连三,就没消停过。他们在明,有人在暗,只能一步步选择遁入这片疑团当中。
由于先前盛励新一直针对江客,他的背景南邶调查过。
祖籍来自月河山附近的济县,父母本是当地的公职人员,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举家迁至海拓市。
单看资料,最多只能确认月河山战事那年,他们一家还在济县。
从那天他在审讯室里的观察,盛励新似乎对灰鹰格外关注。
丰田陆巡驱近停下,盛励新率先从副驾驶中走出来,迎上前。
“三姐,关于昨天你被人袭击的案子,我们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他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
江客挑眉,与南邶对视一眼,扬手示意身后的别墅:“进去说吧。”
牧羽这时也跟过来,四人一同入了屋内。
南邶转身去了茶水间,江客单手抄入裤袋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盛队,有什么话直说。”
盛励新巡视一眼江客家里的环境,随后展开笔记本,单刀直入:“能告诉我,你在别人乔装打扮过的情况下是怎么一眼就认出盛远的?”
江客眼角一跳,这人都什么毛病,多看她家里一眼,能发现什么不一样吗?
没多在意,她慢慢将以前被盛远胡志威跟踪一事讲了个详细,并在盛励新的追问下,提及这两人与季晓菲之间的关系。
幸而之前白思源与自己串过一次话,如她第一次因为季晓菲自杀和警方讲述的那样,白思源将这事扛了下来。
医院那个谎她和南邶撒一撒没问题,但警方并不知道她在季晓菲出事当天去过医院。
牧羽听罢喟然。实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联想之前在多兰市发生的爆炸案,原来冥冥之中早有人开始针对江客,甚至可以追寻到校暴杀人案之前。
如今盛远与阿荇有联系,那么这背后的事,就更加复杂了。
盛励新没废话,接着下一个问题:“和我们讲讲关于训练营的具体情况吧。”
江客眯眸,从盛励新漆黑的眼底探到些许浓重的审视。尤其对方语气甚笃,似乎料定她并不无辜:“……盛队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盛励新缩紧眼眶,用笔戳一把下颌:“我能怀疑三姐什么,莫不是三姐自己心虚?”
江客失笑出声:“盛队,训练营那种地方,最受糟蹋的就是女性,你认为做为一个见义勇为的合法公民,我有什么理由去维护训练营这种肮脏的地方?”
盛励新僵硬着脸:“这是两码事。你是你,受害者归受害者。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做坏事的慈善家。”
江客弯深眼尾,眸底的波澜积重沉郁:“盛队,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从来都是把我当加害者来看待,万一我也是受害者呢?以恶度人这一点,你们警方是我见过玩得最厉害的。”
牧羽抿紧唇线:“……”
江客这话不免让他想起多年以来自己和她针锋相对的画面。
如若不是她在生死之际一把将他推开,现在江客面对的恐怕会是两个对她咄咄相逼的男人。
这时,南邶恰好从茶水间里出来,手中托着一个木茶盘,将刚刚沏好的茶为两男人各自斟了一杯,后坐下,又给江客递了杯过去,不疾不徐地接过腔:“盛队,身为人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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