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苞看着狗手中的朴刀,问道:
“你是十三坞坊哪个堂口的?”
“十三坞坊,狗。”
“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堂口?”
“当时我没得选……”
“这点我也是深有体会啊,”方苞又打了个酒嗝儿,眼神有些飘忽,絮絮叨叨地说道:
“当年我可是最早跟着武叔的一批人啊,结果呢?
鱼二排给肖云华我也就忍了——毕竟他身手是要比我好上一些,但是就连高拱那货也也能排到我前面去,硬是给了我排了一个什么鱼四,要我说还不如青竹的鱼五呢——鱼都死了,还整个屁啊……”
狗看着眼前边喝酒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方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高拱不愿意亲自对付这个方苞了。
方苞越说越兴起,干脆在这大雨中坐了下来:
“你说你们着什么急嘛?你看武叔头发都白成那样了,早年还受过伤,还能有几年活头——他老人家一死,那鱼龙帮不就散了,这些年的基业还不时你们十三坞坊的?
你别看肖云华是什么鱼二,武叔要是不在,他肖云华再厉害又怎么样?我方苞又不听他的,叶青又更是只听武叔的话,高拱更是……”
狗见他说个没完了,见势赶紧插嘴道:
“高拱其实是龙,十三坞舫的龙。”
方苞被打断了,有些不高兴,但并不吃惊,说道:
“我知道。”
狗却是惊了。
“你知道?”
“我脑子是不好使,但又不傻,高拱就差没把我拉到燕双飞面前入伙了。”
“那你怎么不先出手?”
方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狗,道:
“你是不是傻?他是我兄弟,我怎么能先对他出手?”
“可是高拱他……”
“那是他的事儿,这是我的事儿,说不到一起的,——起码我不会先出手。
不过这既然是老高的选择,我就要尊重这个选择,所幸我不用亲自对他出手。”
方苞又猛灌了一口,雨水和着酒从他脖子上流了下来。
“我听说那燕双飞是个聪明人是吧?”
狗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只是沉默。
“我最讨厌聪明人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事儿搞得这么复杂。
再说了,你跟不怕死的人搞心眼,不是找死么?”
方苞终于把酒喝完了,对着狗说道:
“你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要是早些认识说不定还能一起喝酒。”
狗默然。
“那我去找武叔,你看行不?”方苞站起身来,紧了紧裤子。
狗还是不说话,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
“所以我说,”方苞搂了搂头发,倒也不以为然,说道:
“你这是自寻死路。”
…………
“你是打不过我的。”
“赢不赢的了,要打了才知道。”
叶青竹看着猴从树上一跃而下,缓缓抽出了短剑。
跟青苍城中不知情的百姓猜的不大一样,四大主战堂里面,虎实力最强,性格凶残;狗不善言语,办事牢靠;牛韧性极佳,越战越勇;猴极少露面,但出手极为干净,甚至少有人知道那宽大的袍子之下是一个女人。
候是个高大的女子。
除了叶青竹这个羊以外,十三坞坊便只有猴这一位女堂主,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猴可是四大主战堂之一。
别看这次只有四为堂主出战,但在平日里,四堂主不仅要自身实力过硬,还要能震慑堂内手下,具有一定的威望才行。
要知道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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