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莲笑得更加开心了,十一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笑得这般放肆的模样了,不免有些怀念,怀念他们最初的模样。十一以为青莲是记起了许风吟,想着许明珠今已成年,这才开心的笑了,但青莲却像是失控了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这本该悦耳的笑声也渐渐扭曲成了厉鬼的高歌,让十一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就在十一想阻止青莲笑下去的时候,青莲忽然毫无预兆的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她越来越像陛下了,可还不够,远远不够,她还可以做得更好,我知道。”
“她再怎么像,都不是陛下,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用你那一套那般严苛的待她。”十一有些头疼,看着青莲眼里的疯狂,看着藏在她平静无波澜的表面下即将扭曲失控的偏执,不知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青莲明白许明珠和许风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便是许明珠生来就背负了血海深仇,但也不能只执着于仇恨。
“孩子?她不是孩子了,没听她说吗,她成年了!”青莲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对十一的嘲讽,“且不管她成年与否,她迟早都要离开这里,卷入那污浊的浑水中,像她母皇那般征伐天下,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她注定要走上一条充斥着血腥杀戮的路,又为何还要给她一个干净的梦,白白浪费了她的时间?”
“你……”十一胸口一堵,看着青莲的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跟这个疯子是没法说通了,也不打算再说,他只知道他绝不会让青莲为所欲为,硬生生的把许明珠折磨成似她一般的疯子,看来,是时候联系那人了。
十一如以往那般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甩袖离去,青莲则还是那副固执己见的样子,十一不赞同她的做法,又如何?她要做的事,这辈子唯一不能放手的事,叫她苟延残喘至今迟迟不敢去寻许风吟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神佛也不能!
“这个疯子!”尽管不是第一次和青莲发生争执,但十一还是有些意难平,一拳砸在树上,深吸了一口气后,恨恨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却还来不及再做什么,就看到一个人影晃了过去,那是负责除草洒扫的丫鬟,但表面是丫鬟,实际上却是青莲的心腹骆谙培养的信使,这般行色匆匆,莫不是又给骆谙传信?
不知想到了什么,十一忽然折返,将正准备出门的青莲堵了回去,屏退众人,低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和我争吵,故意让我看到骆谙的人,你想做什么?”
青莲轻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将十一推得往后退了一步,道:“不过是让你看一场好戏罢了!明珠即已成年,一些人的存在就要抹消了,省得她们给我添乱。我说过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无论那人是谁,也无论她有何理由。”
“你……”十一也清楚骆谙这几年的心大了,不尽早除掉,迟早是个祸患,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动手的会是青莲,且看青莲的样子,是蓄谋已久。十一皱着眉头离开了,独自在房里待了一会后,到底还是做了决定,提笔写下一封信,叫来他最擅长遮掩行踪的手下,要对方尽快将这封信送到那人手上,不得有误。
院内氛围诡异的时候,院外却是哭声一片,村里到处都是孩童的哭叫声,哭得最大声的自然是胖女娃,嚎得天都要塌了,听着都让人心慌,生怕她被打死了。
但却没有人跑去村长家劝阻,只因他们也都忙着教训自家胆肥的丫头呢!
许明珠坐在村尾的一棵树上,听着那此起彼伏的抑扬顿挫的哭声,不免有些好笑,崖溪风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挣扎了一会,还是把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许明珠很满意崖溪风的沉默,虽然他是青莲的侄子,但既然被青莲送给了她,她也收下了他,还给他赐了名,那他就只是她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也无论她和青莲之间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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