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仅有的一点活命机会,也要让同伴走么?”说话的是一个沧桑且嘶哑无比的老年男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君莫笑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去寻找声音来源,挪了挪身子,尽可能的挺直腰,把那颗正在发光的红色结晶掩盖在衣服里面。
安全通道的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灰色的雾气接踵而至,仿佛在门后已经积压了很久,一下就喷涌出来了,沉重的雾气之中,那个重伤他的人——那位威猛的鬼将军,缓缓地踱步到荧幕前,拖着那柄大戟在地面上划动,戟尖不时爆发噼里啪啦的火星和电光。
原来他一直在,一直在这里,如虎伏饲般,等待君莫笑落单的时候,再一戟灭杀。
“这也算军人的人道,他某种程度上算我的部下,他是那支军队的为数不多的硕果,不该在这折断。”君莫笑虚弱地笑笑。
他知道这下可算是死定了,穷途末路了,不说他现在身受重伤而且还要维持着那个强大的领域,就算是巅峰时期他也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杀死这个人的把握,那毕竟是一个生前的将军,虽说腐朽了数百年,不及生前那般,但镇压大校还是轻轻松松的。
“你的能力很有限,自己都照顾不暇,还想照顾别人?”鬼将军冷淡地开口,却没有第一时间灭杀君莫笑,这是打算先聊聊人生的节奏,“真是愚蠢到可怜,你在这里死去,没有人会知晓,你为何死去,也不会管你你曾经有何种荣耀,你死了,一切都化作尘埃,甚至终究被所有人遗忘,人是太功利的动物,不会因为你曾经伟大就不会忘却。”
“愚蠢吗?”君莫笑自嘲的笑笑,“你们是这样想的?”
“不是吗,愚蠢的不可救药!”鬼将军冷冷地说。
“相比跪服,反抗对于人来说是显得愚蠢!”君莫笑冷冷的嘲笑他。
“人总是比君子活得长久!”鬼将军也笑,虽然一颗燃烧的头骨根本表达不出来笑这个面部动作。
“可是他们卑微如蝼蚁。”君莫笑说。
“你们不就是蝼蚁么?”鬼将军一脸讥讽。
“你们自诩于神明么?”君莫笑觉得好笑。
“本就是。”鬼将军觉得不可置否。
“哈哈哈……可笑极了,既然是神明又为何数个世纪躲在暗处,不敢光明正大的布施你们的教义?”君莫笑忽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捧腹大笑。
“你会在意蝼蚁的看法?我们不需要你们认同,只需要你们遵从然后死去。”鬼将军没有脸,更别提做表情,不然君莫笑现在就能看见一副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的恼怒神情。
“你们还记得四年前么?”君莫笑惨淡的笑笑,“望北关的那场血战,你们取得了摧枯拉朽的胜利。”
“自然。”鬼将军轻蔑地说,“那就是人类试图忤逆我族之神的下场,血流成河,堆尸成山,你也不过是侥幸逃生的蝼蚁!”
“呵呵。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是一具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不然你怎么胆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人云亦云的废话!”君莫笑的瞳孔里仿佛燃烧着烈焰,顷刻间就要吞吐而出,焚烧遍野。
“弱者的狂言总是猖狂放肆,也许只有残酷的现实能够给你们警醒。”鬼将军幽幽地说。
“我是那支军团的一员,将军说过,只要我们有一个人活着回来,那么流火军就还在,流火军还在,我们就有足够的资本向你们复仇,不死不休,直至杀尽你们!”
“你不过是被过去困住的一具亡灵,有何资格向神挥剑?”鬼将军漠然地说。
“还记得北城门那场血色的烟火吗?”君莫笑带着嘲笑的语气娓娓道来,“那是流火军团中最精锐的一个营,我也是其中一员,所有人都掌握了名为‘燃血’的特殊技巧,那种技巧是以燃烧自身性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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