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金柱喊住了我。
“既然你问起了,想必是知道其中的事或者有你的办法,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后悔了,本以为是件小事没想到现在连累的孩子也丢了”他神色凝重的说着。
我回过身,示意他坐下说。
王金柱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娘“你去把后院缸下埋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他媳妇儿点点头出去了。
“哎!是葛瘸子撺掇的,他欠外面的赌债实在憋的没法,有一天来找我,说沈老太太又是京城嫁来的小姐,坟里肯定有陪葬,反正沈老太太家绝户了,他们家的坟现在也没人管。这败德的事儿我本是不同意的,他三天两头来找我说,后来就心动了,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家里的日子苦,想着能给娃和媳妇儿留下点东西,就借着酒劲儿去了。”
这时王金柱媳妇从后门进来,手里捧着个坛子,从里面掏出来一块布,打开了放到了地上。
一个拳头大的翡翠石榴,一对绿玛瑙手镯,还有一个小臂长短的半截金如意。
“东西都在这,自打从坟里掏出来我就没敢动,放在后院酱缸下两年多了,最近总做怪梦,我就知道要出事儿。”王金柱指了指地上的物件。
我叹了口气,“东西你们先收起来吧,明天派出所的同事会来取的,到时候你们配合工作就好了。”
我起身要走,金柱媳妇赶紧收了物件往我手里塞。
“小同志,请你一定帮帮忙,要判刑要罚款我们都认了,千万想办法帮我们把孩子找回来。”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拍拍她的手,“东西你们收好,我们肯定是会尽力的。”
转身出了门,金柱两口子一直把我送出大门,那金柱媳妇儿仍在不停埋怨金柱,“都怨你,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你我也都死了吧!”
我回头瞥了眼,两个人抱在一起在门口哭,虽然财迷心窍做了孽,但想想也是可怜人。
拿出手机给胡叔叔打了电话,说了情况,胡叔叔说尽快带人过来。
中午吃过午饭,胡叔叔带了四个同事来到袁伯家。
“一凡,走跟胡叔叔去瞧瞧”
我点点头,步行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有一丝不安。
胡叔叔带来的四个同事,两个穿了警服的小年轻比我大概大三四岁的模样。
一个女的穿便服,三十岁不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包。
另外一个我听胡叔叔叫他老何,应该是当地派出所负责这个案子的。
我们一行人到了王金柱家,王金柱开门让我们进去,他媳妇儿就坐在屋里炕沿上,直勾勾的盯着炕上这几个物件。两口子看来自打我走后也没吃饭没拾掇,在这一直等着呢。
那女警拍了照,将东西收了,又让这两口子签了一些东西,我们就出门了,直接来到葛瘸子家。
还是木娟开的大门,院子里的香案都撤了,但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纸钱。
那木娟神情也很木讷,似乎知道我们这行来的目的,引我们过了院子,一开房门,屋子里一股酒气迎面而来。
那葛瘸子光着膀子躺在炕上,喝的已是醉透了七八分,几乎是人事不知了。
见到这种情况,那何警官直接一句“拷了!”那两个小年轻的就利索的把葛瘸子翻了身拷了起来,那葛瘸子迷迷糊糊的嘴里叫嚷“你们干什么?为嘛拷老子!你们他妈的不帮我找儿子倒来我家里找麻烦···”两个小警员连拉带扯的把骂骂咧咧的葛瘸子拽了出去。
那木娟也很淡然,何警官坐在炕沿上“秦木娟,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赶紧交代一下,你说与不说这案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别到时候哭天抹泪的,两口子都进去了孩子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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