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处在此间,却也无处可去。而想起了自己的境遇,着实稍显尴尬。
她叹了口气,一时想起了自己的元祖,厉家曾在五柳帮里有点头面,可是时过境迁了。
她再次看看滔滔黄河水,河水泛黄,泥沙沉积,倒也造成河道淤堵,河堤日渐提高。
厉三娘暂时不想去和三师姐任虔栗对质,也不能回转北面的火乾道,一时在此逡巡不进。
忽然一队人马从北岸渡过来,纷纷下船,却是一队三十多个姑娘,悬刀佩剑,踩着跳板,从岸头下来,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一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却又不知何处见过。
接着,这姑娘带着人弃舟,折向了东面,缓缓前行。
厉三娘无事可做,不知不觉的跟着这支队伍,径直向东而去。
这队人马径直屯扎在开封北郊,一时扎住队伍,各处安歇。
这个姑娘却是浅语轩的师君瑶,一时进了浅语轩的总坛,暂时歇息,夜里悄然无事。
那时,这师君瑶卸了头发上的银簪,头发登时披散下来,她一时坐到了梳妆镜前,照出了一张秀丽无匹的俏脸。当时厉三娘在镜中看到这师君瑶的反影,立时恍然,心道:“这师君瑶和我倒有点相貌相似,不知何故?”此时,师君瑶拿出个红绳,暂时把头发扎成一束,盘于脑后。
另外她拿出一个首饰盒,将两个白玉耳坠,摘下来,放进了盒子。
这盒子也是厉三娘似曾相识的,这白玉耳坠也是和她耳朵上的十分相似。
她心里一沉:“这好像是厉家的东西,难道师君瑶是厉家的人?“
师君瑶当时卸了装束,和首饰,换了件宽松的袍子,就在塌间半卧,似睡非睡。
师君瑶其实心里翻江倒海,根本睡不着。
她和这洛阳千家帮交战良久,互有胜负,其实并不仅为了沁阳之地,而是为了更远的事情。
当年钟天葵,未出家的翠籍师太,和厉脂鸢,乾雨农之间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缠绵往事。
当初厉脂鸢年轻貌美,深为中州青年才俊所垂怜,一时四处托人求亲的数不胜数。而那时厉脂鸢人如其名,心高气傲,都瞧不上眼,偏偏喜欢这旧日千家帮的帮主钟天葵。
钟天葵不幸是个修道之身,不可念及男女之事,更增添了厉脂鸢的命运多蹇。
而那时,翠籍师太还没出家,也喜欢钟天葵,却也无缘牵手,只好恨恨而终,出家为尼。
而这时另有一个人,暗中喜欢厉脂鸢,那就是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乾雨农。
厉脂鸢苦追钟天葵而不得,又对痴缠自己的乾雨农,不能见容,多加呵斥和贬低,几乎十分羞辱。
当时乾雨农终于在一个月白风清之夜,接着烈酒壮胆,一时了豆蔻年华的厉脂鸢。
厉脂鸢当时怀孕,一时受到了家族的呵斥和排挤打压。
家族属于东郡的望族,闻得此事,族中长老将其逐出宗祠,撵出了东郡。
厉脂鸢无处容身,最后被迫离开了濮阳,进入山西暂避,结识了当时在晋阳也深受情感折磨的翠籍师太。翠籍师太和她同命相连,一时收留了怀孕的厉脂鸢。
厉脂鸢虽然痛恨这下作无处的乾雨农,可是自己有孕在身,也日渐肚腹隆起,只好忍辱生下了孩子。
这孩子却是十分活泼可爱,在几岁大就可以笑着哄母亲开心,十分叫她难舍难离。
然而,不久后乾雨农就来罗唣,责问孩子的事情,被当时的翠籍师太率领女弟子将其逐出去。
最后,乾雨农始终不能得到厉脂鸢的原谅,同时也受到了厉家族亲的追查,无处可待,只好改名换姓,投奔了中牟暂避。可是,不久后厉脂鸢病故,厉三娘就此进入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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