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难得的带薪休假，结果比平时还累。”高德叹了口气将锡纸烤鱼塞进家用烤箱顺势倚在一旁玩着次世代的垃圾游戏，烤箱的指针慢慢走向定时。

    待高德操纵的州长打爆嵌在山口的异型后，烤箱也发出了叮的一声，正当他把手伸向把手时，屋内传来砰的一响，高德狐疑地看着烤箱内确认了自己没把肉烤爆炸后，扶着下巴看向洗手间。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回来后，就在卫生间里呆着不出来了，刚刚这声响……不会出事了吧。”他走到洗手间门前沉思良久“开，还是不开，这是一个问题。”不要误会，他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狗屁理由，其实换平常，有此等好事他还想个屁，能名正言顺地占便宜，他直接撸起袖子就上了，还在这杵着。可是上面所说的那种情况所遭受的不过是区区耳光这种不破防的物理攻击，可眼下这种情况……受到的搞不好就是百分百暴击自带流血效果的真实伤害。高德想了想权衡了会利弊，还是决定把这便宜给……不，是关心他人。

    “喂！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出事了吗？喂！我要进来了啊！”吼完之后这货就杵那了。

    “喂！我不是在开玩笑啊！我真的会进来的啊！”

    “我真的真的要进来了啊！”

    啧，没回应啊。高德吞了口唾沫。别怂别怂，出事了也是我在理，嗯对，就是这样，这么有道理的事情某人怎么可能拿刀劈了我呢？他实行的自我催眠令他感觉好多了，至少手不会抖了。

    咔哒，高德心翼翼地推开木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把头探出来，没有长刀，但眼前的景象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r面色苍白地倒在洗漱台旁，腹部有一个处刺伤，地板上还流着一摊血污。

    在某种本能地促使下，高德扑到r身旁用手压住伤口，瞳孔高速移动。

    马克6型手榴，密闭爆炸。

    高德看向洗手台上沾满鲜血的裂片，他一把抓起落在地板上的镊子。旋转裂片，已经取出一片，伤口并没有大出血，应该还有残余。高德麻利地卷起一团毛巾塞进r嘴里，手中的镊子探进伤口，精准地夹住一块硬质物，他吐了口气，手部肌肉收缩迅速抽出其中的碎片，另一只手同时将消毒纱布按住伤口止住出血。

    高德做完这些事后，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神态，整个人瘫坐在地，就连之前稳如机械的手现在开始微微颤抖。他身边的r发出急促呼吸声。

    ……

    我从只学会一件事：活下去，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这是一个很昏暗的地牢，只有一盏滋滋作响的白炽灯暂时充当这里的太阳。

    十来岁的孩子们使用着各自的武器不留余地地制对方于死地，脸充斥着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表情，石砖上的青苔常年受到血液的浄染茂盛的不正常，留着长发的女孩缩在石牢的角落远离着这场闹剧。

    她举着的匕首微微颤抖着，身边还躺着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细长的影子们在墙上争斗着，它们抓着彼此互相撕打，血液喷出在墙壁上留下印记，嘈杂的声音里藏着笑声和惨叫。这些景象本应只出现在但丁所记录的炼狱中，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归途只有地狱而已。少女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低吟着，瑰丽的瞳孔微微颤动。

    这里的景象和记忆中的那个大火之夜几近重合：人们互相推搡着，为了活下去而丑态并出，自知逃不出去的人则拼命将周围的活物拉向火海。少女奔跑着避开活生人伸出的手臂，从她身后传来冤魂的呼唤声。

    眼前，生命之花正极速凋零，强者们把弱者们按倒在地，凌厉地解决手中的猎物，有人漠然，有人兴奋，有人表情悲怆。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去掠夺他人的生命。少女其实是明白的，这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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