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高德看向窗外,“那座城市不是早毁了吗?”
在战争中期大不列颠的首都遭到了频繁的空袭,由于无法迅速从海战中脱身,在炸弹的投掷下伦敦的居民们渐渐离开,不久这座城市就变为了一座空城。
老板娘手握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答,“的确啊,但正因为毁了,才更适合作大型隐蔽工程的所在地。”她顺手从旅行袋摸出食物和水扔向后排。
“嗯,看起来这是辆贼车啊,”这货抓过食物就往嘴里猛送,看起来他是有一段时间没吃上什么东西了,“那解释一下为啥要把我打晕吧。”
“嗯……你不会想知道的。”
“喂喂,这听起来很不妙啊,你们不会对我做了啥吧。”
“没有没有,你只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旅行箱里度过的。”
“你说!什么?”高德当时就炸毛了,“我靠!你们发什么神经!有没有人性啊,大爷我是人的好吗!你们自己坐的好好的把我塞进箱子里?”
“其实我也在来着。”瑞依坐在前排面色平静地吐出一句撼世之语。
高德的脸刷的一下变成煞白,“不会是……同一个吧?”后视镜里瑞依点了点头。羞耻感和和莫名而奇怪的背德感似一把巨锤敲向他的心脏,他无力地瘫坐在坐垫上,双手盖住面部发出沉长地叹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我们的在天之父,我的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有哪里冒犯你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看吧,我就说你不能告诉他。”老板娘看向对此感到困惑的瑞依,“处男的羞耻感总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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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几个时的颠簸后,吉普来进入伦敦地界,常年的轰炸令这座城市的光辉不再,倾斜的大本钟正诉说着悲惨过往,细的绿色植物拱出柏油马路、攀上残垣断壁,啮齿类生物在弹坑中筑巢。
死亡和新生的景象在这座废墟里同时绽放。
“那是议会大厦吗?”看着这座宏伟的建筑物高德发问,其散发出的宏伟气势远非书中的图片可以比拟的。
“是,同时也是入口。”老板娘驱车驶入建筑物,在内部大厅的正中央停下。
高德扒在窗户上,左看看右瞄瞄,没见半个人影,虚着眼“我说,这哨兵也太不称职了,这个时候难道不该来上几句暗号吗?”
老板娘撇了高德一眼,点燃了手中的烟枪:
“要暗号?可以啊,”她悠然吐出一口烟雾,“都给老娘手脚麻利点!”
“这哪门子暗号啊!”
话音刚落齿轮巨大的摩擦声从地下响起,大理石地板带着上面的碎砖和灰尘一起下落,缓缓旋转带着吉普来到地下世界,散发着柔和光线的灯在这里代替了太阳,喧闹的人声随机穿出:长筒靴踏在光滑地板上的脆响,精密仪器的运转声,后勤人员的交谈声,以及播报通知的女声。
“比你想象的要好吧。”老板娘含笑看着高德。
“确实。”他环视四周,整个空间显得规矩、有序和整洁,跟他印象里那种整日四处东躲西藏啃沙子的游击队完全不同。
瑞依从前排抽身,向猫一样爬到高德身边,“这也算是正规军。”
“正规军?”高德挪了挪身子瑞依腾出位置。
“对,”老板娘接过话题,“事实上我们受到了很多‘上位者’的投资。”在说“上位者”时,她两手比出引号的手势,“比如亲爱的爱德华医生。”
一名军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吉普的驾驶室旁,站定后行了个军礼“鸢上尉,首领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上官鸢懒洋洋地回了个礼,拉开车门看向跟着下车的高德,“走吧,去见见我们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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